三字,他更是眉头一蹙,口中呢喃“摧眉钉,折腰菱,二十年前,师弟……师弟就是……”
“顾云天!”
尧叟大叫一声,竟呕出一口黑血,接着又不住咳嗽。
他也不再运功抵挡毒性上行,径自坐在地上,捶地恸哭,口中连叫“师弟……师弟……”
江朝欢也被他骇了一跳,见他一时哭一时笑,口中不住喃喃,目光也突然散乱,神情可怖,竟像是疯了。
罗姑连忙拍他背安慰,却见他大悲大喜,心情激荡,毒气上升极快,黑线已快逼到颈间。
她放下尧叟,向江朝欢喝道:“解药拿来!”
江朝欢却不理,只是想着那尧叟所言,顺势激一激他,好教他彻底疯了,因而说道:“二十年前你们败于门主,今日你还是中计。
可见你们终究敌不过门主,还不如早早弃暗投明……”
他猜度这尧叟是个性情中人,情绪极为激烈外显,甚至有些小孩心性。
听了这话,尧叟果真悚然动容,哭的更是撕心裂肺。
忽然一口气堵住,竟引得真气窜行、四肢麻木,一下子栽倒在地。
();() “住口!”
眼见尧叟被他激得疯症又犯,罗姑怒不可遏,一把拾起地上长剑,抵在江朝欢身上。
他知道虽然尧叟中毒,但自己也还是打不过罗姑,当下并不抵挡,安然注视着她。
“你不拿解药,我先杀了你。”
罗姑手腕一抖,就在江朝欢肩头伤处刺入,顿时鲜血如注,江朝欢却反而一笑,道:“给了解药,你岂不是才要立刻杀了我?”
罗姑弃剑上前,一手捏住他右肩,狠狠一使力,“很好,不过你可别忘了,你现下在我手里,我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看你拿不拿解药?”
说着,手上加大力道,揉进他肩上伤口。
遽然间,入骨疼痛让他眼前一黑,然而,他咬住牙不出声,仍定定凝视罗姑。
见他毫无惧色,罗姑两眼怒火更盛,脸上几道伤疤狰然欲裂,甚是可怖。
接着拾起那根木棒向江朝欢督脉悬枢穴点去,他腰间一麻,接着便觉全身如百蚁蚀骨般细碎磨人的疼痛。
虽然在顾门受训,外出任务也常有受伤之时,可全不比此时难挨。
又觉这罗姑武功路数前所未见,实在难以琢磨来路。
极力忍耐周身的疼痛,他扬眸直视罗姑,反而安下心来。
--她越是如此,越说明在乎那尧叟,就不可能在拿到解药前杀了自己和顾襄,那便还有生机。
“喂,你给我住手!”
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疾喝。
原来顾襄悠悠醒转正看到这一幕,心中更诧异为何江朝欢会在此地。
罗姑听了她声音,才想起还有顾襄在手中,便舍了江朝欢奔向顾襄,将长剑抵在她颈间,哼道:“那么这个小姑娘呢?你自己不怕死,也不怕我杀了她吗?”
“她若死了,我更不可能拿出解药。”
顾襄还不明白解药之事,却也能看出此刻情势,不顾身前长剑,径向江朝欢走去,斜睨罗姑道:“不错,你尽管杀了我,我们四个就在这里同归于尽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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