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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空言去绝踪5（第3页）

皇帝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：“取、取……散……”

声音极细极微，张胜全几乎把耳朵贴在他口处才听清了。

当即唤起徒弟：“顺儿！

顺儿！

去取寒食散！”

张顺儿慌忙地跑去殿拿药。

华滟本走到门口处了，听见身喧哗声，头张望，见皇帝要寒食散，脸变得奇差无比。

濯冰侍立在她身边，能听到公主捏紧拳头咯吱声。

华滟忍了又忍、顿了又顿，终于能忍，遽然转身，对着殿内扬声道：“父皇，寒食散寒丹毒，少用妙！”

语罢，气冲冲地离开了。

时张胜全兑好了寒食散，以冷酒皇帝送。

皇帝正要散时，听到华滟远去脚步声，苦笑了一声，就着张胜全手，将那白微黄末，混着酒投入口中。

用，皇帝苍白脸上出现正常红，响如鼓擂心跳渐渐平息，心悸症状也消失了。

反而神振奋，双目湛湛神，只身体热，纵然殿内用了冰山，内热太盛。

皇帝一边叫张胜全扶着去侧殿卧榻处靠着行散，一边命再添几只冰鉴，以解肌肤灼热苦。

他靠着榻上，闭着睛，独自忍受着五内俱焚般痛楚。

华滟从崇政殿出，心低落，也愿乘肩舆，只叫抬着轿子远远地跟着，自己则步行月明宫。

皇宫道路错综复杂，她只顾闷着头往前走，跟着宫见她样也敢劝阻。

等到华滟终于走畅了，抬头四顾，茫然地现她好像走到了一处陌生地方。

此处格外冷清，宫殿屋瓦都残缺，而墙甚至都生出了杂草，远远地连成了绿茵茵一片。

华滟顿步。

她仔细地看了一圈，觉她实在对里熟悉，便问濯冰：“你过此处吗？认得路吗？”

濯冰想了想，迟简介：华滟身天潢贵女，自骄矜逍遥，奈何朝政倾轧，她被迫要在秋分前择一郎君成婚。

挑选去，她看中了出身寒微士子齐曜。

她许他平步青云、荣华富贵，他她一方清净。

上京城众初见永安公主择了一落魄士子驸马，纷纷惋惜着摇头。

只叹金枝玉叶跌落泥尘，甚可惜。

直到订婚，华滟始知自己位清俊郎君真实身份，乃赫赫名胤国公，而今国朝镇守北疆、战无胜白衣将军——温齐。

旁都说温家暮途穷，他扬名知染了多少鲜血，残酷绝，狼戾寡恩，堪良配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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