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义当然没有医书拿出来。
“小时候我调皮捣蛋,扔灶火里烧了,光听我爹说过几个治伤的法子。”
“唉,那可惜了。”
钟伍惋惜道。
片刻后,赵义把钟伍伤口擦洗完,钟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过来。
这是生肌散,队伍里特意分出给钟伍治病用。
小心翼翼的上完药,赵义包好纸包,还给钟伍。
端着一盆被浓水染成黄绿色的腥臭脏水豁出去。
对王大娘嘱咐道。
“大娘,你每隔两天就按着今天这个法子给钟同志煎一锅葱汤,洗腿上的伤。
葱要是不够了,就去村东头白家那半亩肥地上薅,我已经跟白家打好招呼了。
洗完之后,就用钟同志的药敷上,一定要擦干之后再敷。”
“好,好。”
王大娘尽心记着,频频点头。
村东头,白家青砖瓦的院子里。
麻子赤裸着上身,辗转腾挪,不停的挥动着九环大刀劈砍空气。
白老二站在一旁,静静看着。
忽然开口。
“麻子,别练了,你要是气不过,夜里摸过去,一刀了结他。”
麻子放下刀大出着气,胸膛剧烈起伏,有丫鬟捧着白布给他擦汗。
“不行,怎么说我也是国军堂堂一个排长。
打不过人背后下黑手,传出去叫人耻笑。
今天的场子在哪儿落的,下回我就在哪儿找回来。”
“你说葱真得能治病吗?”
白老二担忧的问道。
麻子大手一挥,果断开口。
“不可能,我先当匪,再当兵,混了这么些年,也见识过不少。
那个八路受的应该是枪伤,该用西药消炎,再不济也是用金创药。
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葱能治枪伤的。”
听到这话,白老二点点头脸上担忧神色减去不少。
“二爷,您不用担心。
现在是两党合作,共同抗日,八路不会对您动手。
要真是有不开眼的找上门,我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麻子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短枪,又开始练起九环大刀,院子里响起一阵呼呼的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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