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王朗,不仅不退兵,还派使者戏笑孙策:“固陵之险,君难克之,不如早归,恰收秋稻。”
而最新的家书,孙策落笔道:徐琨、孙河已夺丹阳郡,权弟至余杭。
孙权敏锐地察觉到,兄长这是已准备妥善,只待一举攻夺会稽。
但吴琼特意下令让孙俨同去,一则是保护孙权,二则,孙策偏心孙权,她多少是偏心更小的那个,便索性让这两儿子一同前去。
只是步练师和徐辛夷被留在了吴县,练师面色不改,但辛夷是满脸不开心。
“凭什么不让我去!
看不起女子从征?”
步练师慰道:“据我所知,吴太夫人、孙太夫人皆曾从征运筹帷幄,非为看不起女子从征,只是这一次,定然是惨烈之战,他们不希望我们见到满岸血肉残骸。”
徐辛夷呵道:“哪场战役不是如此,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步练师微怔半晌,道:“将军于钱唐与会稽太守对峙已近三个月,耗时越长,更需以屠掠敌城物资以激励士气。
淮阴步氏……便是遭此劫难。”
“这……”
辛夷双眸微颤,不敢再多一言,可心里实在难受,哇地一声上前攘臂抱住练师,轻声哽咽。
待孙权与孙俨抵达余杭,惊见诸多士兵沿着钱唐江岸以罂缶濯水去浊,暮色夜静时,仍点绕火把继续取水。
帐中烛火通明,孙策简单设席,为弟弟接风洗尘,并与重臣商榷布阵,以待直破固陵。
孙静身披战甲大迈步归来,拱手道:“将军,渣途小道已布暗兵,只待绕攻山阴,取之命脉。”
孙俨起身道:“叔父!
为何去小道布兵?绕那么远的路,太容易被王朗现了罢?”
孙策笑道:“俨弟不知,近日秋雨急水,钱唐江水浑浊,饮而易腹泻,叔父谏议士兵于江岸取水过滤,让敌军误判我军因腹泻兵力下降,以卸下警惕。”
“王朗兵强智足,若要强攻,定大损兵马。
是阿俨思虑不周。”
孙俨飒然扫眉,上前笑迎孙静入座,却暗暗现叔父的精气神远不如从前。
许是两位亲兄长因战事接连离世,让他深感从征之苦,不愿卷入战争,可孙策数次派人请他,他身为这一脉唯一的男性长辈,不得不来此一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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