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那些话,别人说无所谓,我听你说,心里确实挺不舒服的。”
程彻说,“但我从没想过要跟你断了。”
他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喝水那么简单,“只要不谈分手,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,这不是把自己哄好,就来哄你了吗。”
“可是我好像,不会跟人好好相处了,这么多年除了冯斯文,也没有交过新朋友,我爸妈说我这几年除了给人拍照公事公办地走流程,平常不出门,不社交,来北京这么多年,故宫我都没去过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原因,一遇到问题,我就习惯想逃避,也不会好好说话了。”
她被程彻看着,不自在地别过眼,“要是下回,我又口无遮拦,对你说些很难听的话呢。”
越是了解的人,说出的话才最伤人。
程彻朝她走过来,步调松散,不紧不慢,“日子还长,林时初,你怕什么。”
看着她低沉暗淡的表情,他勾了下唇,全然当年少年气:“我陪你,慢慢改,一次不够,就三次五次,十次百次,我不会走,你也甩不掉我,你可以一直相信这一点。”
那些年林时初一步步走向他,现在最后一步,换他走了。
从前山里那个姓林的笨木匠,早就当过了为爱冲锋的勇士,勇士手持木剑伫立在山脚下,暂且累了歇歇脚,从此春天,自会向她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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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呢。
那天晚上,最立竿见影的,就是林时初睡了个整觉。
程同学,比市面上大部分的褪黑素还管用。
林时初跟他提过这一点,她在电话里说,“程彻,你知道你特别,让人心安,让人晚上睡得很好吗。”
“有吗。”
程彻想了想,还真记起来一个,“高中那个漂亮的英语老师讲课,我睡得特别踏实。”
林时初总是会在一句话里抓错了重点:“漂亮吗?”
“都说特别像富江。”
程彻在家闲着无聊,用刘箫声送那台咖啡机磨豆子。
在机器嗡嗡的响声里,林时初问:“真的像吗?我不记得了。”
听筒里,他懒散笑了两声,“我都睡着了我怎么知道。”
没睡的时候也是昏昏欲睡,快睡过去了。
他从头到尾都没仔细留意过英语老师到底长什么样儿。
林时初每天睡到早晨九点多才醒,醒来一打开手机,上面准有程彻的消息。
6月19日,8点零3。
orven:【早。
】
6月2o日,8点零3。
orven:【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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