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行完拜师礼,本座自会告知于他。”
说什么胡话秦时心中暗骂。
这不就是先斩后奏。
行了拜师礼,结了师徒契,生米煮成熟饭,还有什么好说。
他决然鹤立在小道中央“此事我定夺不了。
如今陆续仍是我师弟,还望道君不要故意为难。”
“故意为难”
柳长寄哈哈大笑,“秦时,你素日和陆续水火不容,相两厌。
他投入本座门下,你该高兴才对。”
秦时一怔。
他以前确实不喜这个师弟,也想过有朝一日,师尊能将他逐出师门。
森罗剑不需要如此废物的传人。
然而如今
他们陵源峰最漂亮的摆设,岂容他人染指。
别说师尊,他自己第一个不答应。
陆续却从秦时的瞬间怔愣中,出了他的动摇。
寰天道君一语中的,秦时确实是这样想的。
他若离了陵源峰,受益最大的就是秦时。
没人再阻止秦时下毒暗害师尊。
他也不用再耗费时间,思忖如何掩人耳目,朝自己下手。
陆续暗叹一口气。
秦时阻挡寰天道君的戏演足了,师尊回山问起,也有了说辞,毕竟寰天道君身为一峰之主,地位和辈分都要高上一头。
戏码足够,该让路了。
至于自己如何逃脱,还得另想办法虽不知有何办法可想。
秦时并未如陆续预料那般打道回府,依然盛气凌人,形若门神般长身玉立在原地。
他扬起嘴角,假意恭维中带着要笑不笑的阴阳怪气“矮子戏何曾见,都是随人说短长。
寰天道君怎么也同那些吠形吠声的庸俗之人一样,听风就是雨”
陆续顿时有些傻眼。
秦时明嘲柳长寄不辨是非,人云亦云,还暗讽他是狗。
自己平日虽也没少被秦时冷嘲热讽,但他对着柳长寄指桑骂槐,听着也挺解气。
他难得一次,默默给大师兄点了个赞,又听见对方继续道“我和师弟情同手足,伯歌季舞埙篪相和,哪有什么相两厌。”
“道君身为元婴尊者,不顾脸面欺压一个筑基弟子,若是再这般为老不尊,也别怪我为幼不敬。”
陆续惊得目瞪口呆,按捺不住在心中说了句至高无上的感叹卧槽。
秦时面不改色,说和自己兄弟情深。
这幅道貌岸然的坦荡,挑不出半点惺惺作态的虚情假意,几何以假乱真。
君子善诈,口蜜而腹剑,在他身上演绎到了极致。
如若不是事先就知晓秦时对师尊暗藏已久的觊觎之心,以寻常人的角度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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