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个倾世绝色在身边,目光微微一动,轻瞥一眼就能让自己心旷神怡,何乐而不为。
炎天不缺天赋过人的修士,师尊也不愁道统传承。
这么一想,豁然开朗,仿佛明白师尊为何会收陆续为徒。
秦时自认为想通了关窍,顿觉云开雾散,满目繁花似锦。
他之前觉得师尊偏一个天资平庸的徒弟,招致非议名声有损,有如墨点滴上名画,灰尘蒙蔽瑕光,是令他心意难平的一处污迹。
可此时想来,是他的眼界太过狭隘。
根骨平庸又如何,别说师尊,他都能把师弟堆灌成元婴,修为根本无足轻重。
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,更不必理会。
他初入绝尘道君门下,同样遭人妒忌,少年时没少被同门恶语中伤。
如今呢谁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大放厥词
这两年,是他着相了。
一旁夏志着大师兄突然发呆,又突然奇怪微笑,心下不免疑惑王记糕点好吃到这个地步连大师兄都这么高兴
洪亮的钟声伴随着第一道穿破层云的如柱天光,深沉地在连绵不绝的苍翠山峦中回荡。
朴质厚重的悠扬低鸣宣告着光阴,迎接新一天的来临。
宗门道场上人头涌动,摩肩接踵。
即便天光刚亮,这里已经挤满了人,比镇上的早市还要喧哗热闹。
在修士多如星斗的乾天宗,也是极为罕见的景象。
大能修士开坛授业,无论内门外门,即便是挂名弟子,也可前来听讲。
如此良机年也不一定遇得上一次。
绝尘道君这种倾世仙君的传经布道,即便已有师承的弟子,甚至一些已经出师的修士,都要前来听上一听。
为了抢到一个靠前的好位置,许多人昨夜就已来此等候。
陆续来到讲坛的时候,广场上人多到连落脚的位置都没有。
内堂只有高阶弟子能进,反而预留有一些空位。
薛松雨来的早,用陆续的铭牌先占了坐。
他俩都是行事低调之人,选的座位也是后排不显眼的角落。
此刻距开坛还有一刻钟,相熟的修士们坐在一起,交头接耳讨论得欢快。
陆续轻手轻脚走到座位上,尽量不惹人注意。
谁料刚一落座,一声尖酸怪气的语调骤然响起“这不是陆续师弟吗怎么,金尊玉贵的陆师弟,也和我们一样到讲堂听道”
声音不大,却有如一根尖刺,狠狠戳破原本和乐融洽的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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