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她恍然道“啊那位雍少将。”
未等他多问,嫂子就小声地笑起来“那雍少将是不是长得可俊了。”
周君莫名觉出了些不妙,果然嫂子一脸八卦道“我前几天打麻将的时候,那杜家的小姐还在为嫁给雍少将闹呢。”
这一八卦起来,周君就走不了了。
非但没能打听出大哥和雍晋是否有什么来往,反而被塞了满脑子的桃色绯闻。
绯闻的主角正是中午同他用糕点的雍晋。
战绩之光辉,连周君都自叹不如。
周家离他的小公寓也不算远。
周君洗了个澡,头发还湿着,便从仓库牵出了辆文明车。
德国牌的,是他那老爹给他的成年礼物。
应该平日里也有拿出来用,轮胎有气,链条无锈。
他换了件方便活动的衬衫西裤,蹬着车,压过那电车马路,穿过黄包车。
循着晚上的路灯,在这老城市里兜着风,顺路回家。
晚上的夜生活还未结束,从跳舞场酒厅里钻出的曲子,里头人们快乐的舞步几乎要敲到门外来。
甜软的歌声偶尔从那两扇沉重的拉门里露出来,旁边站着两位端端正正的门童。
黑色的制服,银白的扣子一路扣到了下巴边。
同样戴着手套,那人的手套好像更白净更不食烟火一些。
拉门是不用自己拉的,开车也不用,大约抽根烟,总有人给他点上火。
出入名流会所,连同跳舞的人,都是些名媛千金。
这样的人这样的人。
没等他想出后边的话,那人便从眼前闪过了。
在那扇小窗子里,勾着一条苍白的线条,是道侧颜。
雍晋坐在车里,那车从他身边,像鱼一样滑过去了。
等回过神来,周君已经跟在车屁股后追了有段时间。
他奋力地蹬着车,带着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激动。
他在追车,像位陷入情网的傻子。
等意识过来自己干着傻事,他刹住了车。
臊意烧得心发慌,他抹了把额头的汗,暗骂自己又蠢又笨。
雍晋也瞎,这么大个人在他车后边追着,也不知道上一。
他下了车,推着走。
刚刚追得他一身的汗,澡也白洗了。
他想着方才经过的娱乐场所,有些想进去喝上一杯。
然而穿得实在不算体面,只能算了。
边推边走,他在杂货店买了瓶汽水,一包烟。
等汗消下去了,才觉出夜晚的冷来。
以往这个时间,他总是醉的,醉得滚烫滚烫,从没想过夜风会是冷的,总是觉得不够冷,不够冷下他过高的体温。
走走停停,他骑着车回到公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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