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西沉,正好窑内的陶珠也烧纸完成了。
因为延越附近的陶土烧出来是赤红色,刷了一层草木灰釉后珠子变成了红褐色,受工具所限,珠子的釉上色并不均匀,可正是这不算均匀的釉色,形成了不规则的视觉美。
将珠子小心收好,常念朝家的方向跑了回去。
帐子里瑶拿着东西呆,见常念回来,在自己的生边让出了一个地方,“回来了,过来坐。”
常念走进帐子,从挂在腰间的口袋中摸出一颗陶珠,放到母亲手中。
瑶看一眼手中奇怪的珠子问:“这是?”
常念坐到母亲身边,将脑袋轻轻放到她的肩膀上说:“这是陶珠,里面是空心的,装着阿父的骨灰,我做了三颗,这颗给您。”
瑶抚摸手里的珠子,用力地攥在了掌心中。
而后,她将自己的侧脸靠在儿子的顶,安抚似的轻轻蹭了蹭。
“阿娅。”
常念小声低喃。
“嗯。”
瑶低低回应。
等了一会儿,见儿子不再出声,瑶伸出另一只手,露出一颗如蜜如蜡的琥珀。
“这是你阿父让我交给你的。”
鸽子蛋大的橙黄琥珀,静静地躺在瑶的手里。
温润的晶体中,包裹这一颗金黄色的
常念的瞳孔猛地收缩,让他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。
瑶因为没有预料到儿子的反应,脸被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。
察觉出事情异常,她没有乎疼。
但反应过来的常念赶忙去看母亲的脸,还要只是红了一块。
“对不起阿娅,是不是很疼。”
他轻轻按揉母亲的脸,心疼的问。
瑶拿开儿子的手,“没事,很轻,不疼。
倒是你,怎么这么激动?”
少见的失态,当然不是因为琥珀有多难得,而是嵌在琥珀里的东西让他太过震惊。
那是一颗金灿灿刻着“福”
字的精巧纽扣。
要知道琥珀形成的岁月很长久,长久到可以等待一个文明的形成然后再见证他衰落。
同样,那个被嵌在琥珀里的东西也存在了很长久。
或许是数十万年,或者数百万年,也或者是更久的岁月。
纽扣的工艺很精致,许多细节都告诉常念——它至少也是来自一个拥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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