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顾仁淮的同房庶姐,进宫顶替了平西王生母、前任顾昭仪的位份,又在太尉府大力的支持下,晋升了贵妃之位。
在当今陛下未册继后的如今,与宫里另一位肖淑妃,同为后位竞争的热门人选。
顾玉昭按礼先拜见了贵妃,才转向顾老太君问安。
顾老太君笑得红光满面,拉着顾玉昭的手疼惜的问候了好几句,不外乎你家阿爷好不好,阿婶和小堂弟好不好之类。
顾玉昭中规中矩的笑着应了,这又从身后跟着的丫鬟手中,拿了铺里新制的香露,献给了顾老太君和贵妃。
顾玉昭心想,这一趟来没人提前告知顾贵妃在,幸亏她习惯性的多备了几份小玩意儿,希望勉强能糊弄过去吧。
顾玉昭笑:“些许小顽意儿,不值当什么,胜在一个味道新。
便斗胆献给贵妃和老太君品鉴,若东西不好,小侄再让他们改进。”
顾贵妃见顾玉昭的次数并不多,但每次都能得到一些孝敬。
确实是不甚贵重,只在一个精巧有趣。
但收到香露,还是头一回。
她好奇的打开试了半滴,头香是清淡的百合,中调却是柔和的荷花,再多挥一阵便转为浓郁的兰桂。
顾贵妃极为喜欢,笑问:“还是玉昭郎心思巧,这香露可有名?”
名字其实是有的,但顾玉昭多精明一人呐,立刻答道:“还未曾取名,这两日刚调出来,尚在琢磨是否改进一下尾调的桂香,以期留香更久一些。”
“小侄斗胆,还请贵妃娘娘为这款香露赐名。”
顾贵妃越嗅越是喜欢,也不推辞,想了一会儿,便道:“那就叫‘秋思夏’罢,本宫见这香大有夏末转秋初的季节变幻之意,玉昭郎心思真巧。”
这名字其实取得真不咋地,但顾玉昭却双眼一亮,赞道:“娘娘好文才,这‘秋思夏’妙极,多谢娘娘赐名。”
“且这夏转秋之意,调制时并未想那么多,只是手边应季的香料就那么几种,试着合了几个配方,只这款香调转折衔接顺畅……惭愧得很,制香者竟不如品鉴者心思精巧……”
然后,她突然愁叹了一声。
这句感叹引得顾贵妃好奇垂问,顾玉昭故作怅然的答道:“可叹娘娘如此好文才,若能下场科考,这顾探花之美名该归属与贵妃娘娘才是。”
就这一句话,引得满屋子女眷纷纷笑了起来,顾贵妃被恭维得极为舒心,她身为庶女,在进宫前虽然不曾如同房的顾仁淮一般受歧视和磋磨,但未进宫前,也因庶出身份低了大房和三方的几位嫡出小姐一头,一直都在功课和女红上下了不少功夫。
顾玉昭这一句话,自是暗合了她自认矜娇不凡的心意,于是就算没有顾仁淮的托付,看这位玉昭郎也越顺眼起来。
见气氛和谐,顾玉昭顺势又恭维逗巧了几句。
惹得顾老太君乐呵得满脸褶子都叠了出来,如往年顾玉昭还住在庆福堂碧纱厨时一般,一个招手便让顾玉昭来她身边坐,嘴里唉哟的笑着,抓住这小郎君的手拍了又拍,又笑着去扯他那抹了蜜的嘴。
“你这皮猴儿,我婆子还以为你现在去翰林院当差了一年,变稳重了,那知还是那只嘴里不把门的小皮猴儿,这张嘴哟!”
顾玉昭脸上清淡的笑容被苍老的手扯得有点变形,但她非但不能如同对待顾仁淮一般的闪躲,还得克制住身体下意识僵硬的反应,笑着再迎合奉承一番。
当夜,奉承完这满屋子女眷,昭昭回到自己家。
当即累得瘫在床上不想动了,还是金枝心疼的给她脱靴泡脚。
昭昭感叹,“唉,过了一年多自在的安逸日子,便经受不住前些年天天都在过的日子了。”
“堕落啊,我这是安逸惯了,愈堕落了啊。”
昭昭的阿婶推门,端了甜汤来探望她,打断了她的无病呻吟。
一见有好吃的,顾玉昭腰不痛了腿不酸了,翻身坐起,先搂着阿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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