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道士只是微不可查瞥了一眼她的矮屋,便转身走了。
翌日,冬儿特意跑她面前。
二人有了嫌隙,早已多日不曾说过话。
陶蓉几次受伤,冬儿从没来看过她。
结果今儿一大早,冬儿特意分了自己的馒头给她。
“蓉姐姐,你吃吧,从前是我对不住你,惹了你不高兴,我向你道歉。”
陶蓉无动于衷,坐在厨房外的石阶上,沉默啃着自个的馒头。
“姐姐,你是不是生我气?你可不能怨我呐,你打我吧?你打我一巴掌也行,咱们重归于好行吗?”
睨了冬儿一眼,陶蓉挺想笑的。
这丫头年纪小,但背刺的人手段有一套。
断交一个月了。
冬儿现在主动示好,只不过想减轻心里罪恶感,让良心好受一点。
她还真以为,昨夜过后,道士会保下她,让陶蓉代替她,被送给东家凌辱。
可惜,玉霖道士并不如表面上良善。
无论是她陶蓉,还是冬儿,对一个修道道士来说,都是轻贱凡人。
道长并不将薛府夫人放在眼里。
同样,色令智昏的东家,除了喝酒玩女人,也算不了什么。
道长撇开修行,心甘情愿守在府内,可不简单是为了区区铜臭钱财。
陶蓉思来想去,也只有西院有异瞳身负鳞甲的怪胎少爷,异于常人,奇货可居。
陶蓉如今,不仅从怪胎少爷利齿下活下来,还鼓起勇气阻拦了夫人伤害少爷。
当时,玉霖道士言辞凌厉,责令小厮送夫人回屋,低头看向她的表情,却相当满意。
现在的陶蓉,自然是最有价值。
她缄默地望着眼前面容姣好的秀气少女,冬儿。
都是微不足道之人,无论冬儿良善与否,陶蓉都帮不了她。
晚边,听闻两个小厮去了下人院。
直接绑了挣扎反抗的冬儿,一路抬进了主子的东院。
女孩绝望的悲鸣在东屋偏房响彻云霄。
整整一夜,东屋服侍的婢女都能清楚听见少女的哭喊声。
第三夜,陶蓉听见东院的家丁闲言碎语路过。
“听说骨头断了,下半身都是血,床都下不了,也不知道还能活几日。”
“好像才十五岁吧,长得还行,可惜一夜就不行了。”
陶蓉掀起眼皮。
祸不及身时,皆事不关己。
薛府内,才是吃人的地方。
可总有一日,也会轮到自己。
去给少爷送饭的路上,蔚蓝的天空飘着云朵,日头温暖,她却觉得这天是假的。
四方院子围困住了这天地,把人也笼住,连只鸟都放不进来。
里头的丫头,自满心欢喜踏进府里后,便用自由换了短暂的安宁。
少女脸色苍白,又禁不住去想……那个不愿送饭的嬷嬷,真是病死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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