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律师又翻了一下卷宗:“现在需要重新整理一下证据。
对了,你之前提到过的人证,什么时候带过来,我要了解一下情况,能不能从她嘴里问到其他对案件有利的事。”
陆凌川漆黑的眸闪了闪,应声:“我明天带她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沈念从医院里出来,她一只手拿着包和塑料袋,另一只手拿着检查单子。
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,走到马路边,不知在那站了多久,直到听到耳边时不时传来的鸣笛声,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恍惚走出来。
抬手,着自己手上的检查报告单,她垂下眼帘一字一字的又了一遍。
抬头了天,已经有微微擦黑了。
闭了闭眼,调整了一下呼吸,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脸上已经没有了其他情绪。
将手上的报告撕成碎片,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。
她又了塑料袋里的药盒,拿出其中一个。
帕罗西汀。
又从包里摸出一个随身携带的药盒,将小盖子一个个打开,里面的药片全都丢进了垃圾桶,打开帕罗西汀,取出里面的两板药片,将外面的盒子丢进垃圾桶,然后再将药一颗颗从药板上一颗颗抠下来放进药盒里,将抠干净的药板也一样丢进垃圾桶。
那些罐装药品她则撕去药品名和说明。
那一袋药被她全部分完,合上塑料药盒,和几罐已经不知是什么名字的罐装药品一起丢进了包里。
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下,师傅降下副驾驶的车窗:“要坐车吗?”
沈念淡淡“嗯”
了一声,最后把袋子丢进垃圾桶,打开后车座的门上了车。
车子在车流中行驶,沈念坐在后座,除了沉默还是沉默。
她打开包,将刚才放进去的药盒打开,捏了几片药片放进嘴里。
没有喝水,也没有直接咽下去,而是用牙齿将药片嚼碎。
药片被嚼成粉末在嘴里化开,苦涩味在嘴里蔓延,沈念好像感觉不到一样,面不改色的继续嚼着,直到药片在嘴里全部化开。
吃完,又拧开一瓶药罐,从里面倒出药,丢进嘴里,继续嚼。
出租车师傅通过后视镜到她面无表情的嚼药片,虽然不是自己吃,但是已经感觉到苦了。
腾出一只手拿起自己放在旁边还没打开的矿泉水递给她。
“这么吃药多苦啊,我这里有水。”
沈念抬头,盯着师傅递过来的水,声音很轻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她不要,师傅也没办法。
师傅还在开车,这个动作不能维持太久,就把手收了回去。
到了小区门口,沈念付完钱然后下车。
进小区,上电梯。
按了密码开门,客厅的灯亮着,男人坐在沙发上,手上拿着文件夹。
他身上穿着浴袍,头发微湿,样子是刚洗完澡。
听到门口传来声音,陆凌川微微侧头,到站在门口的沈念。
他拿过旁边的手机了一眼时间,蹙眉:“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两个多小时前就已经下班了。
沈念将包先放在了旁边,打开鞋柜拿出自己的拖鞋,一边换鞋一边小声道。
“有几个文件没改完,了一下比较急,就加了会儿班。”
换好鞋子,沈念拎着自己的包走进来,先把包放进卧室里,然后出来,将头发挽起,然后进了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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