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他狡兔三窟,心狠手辣,他平日行偷,只是偷那件东西,可若是被人追随其后现了他的贼窝,他便要专心对付那人的性命了。”
“那被他偷了东西,便只能自认倒霉?”
江月白问道。
老人摸着胡子道:“若是江湖高手,有十成的把握对上他不输,倒是可以一试。”
江月白知道自己当前水平几斤几两,只得放弃,拱手道:“多谢提醒。”
老人呵呵笑道:“看姑娘风尘仆仆,不知是去往哪里?”
江月白想起要紧事来:“我要去往翠霞山,不知您是否知道往哪里走?”
“翠霞山……倒是不远,从此地一直向北走,大约十天的脚程就到了。”
老人沉吟着,眼神里流露出向往,“近些年翠霞山惩恶扬善,扶贫济弱,声名鹊起,我两年前也想投奔翠霞山去。
只可惜要入翠霞山,就得有宗主的请柬,没有请柬,连大门都没法进。”
江月白想起那块青色木牌,忙道:“我有请柬。”
不对……那木牌已经和银票一起,被那贼人偷了去!
江月白如遭雷劈,魂不守舍地辞别了老人。
很快,江月白就没有功夫思考丢了请柬这回事了。
她自醒来后,赶了十几里路,期间仅喝了几口水,早已饿的头昏眼花,再不吃点东西,就要沦为与街边的野狗抢食了。
江月白找地方坐着恢复体力,打量打量自己:凌乱不堪的头,破破烂烂的衣服,沾满泥草的鞋袜,加上这夜叉似的脸,真是比叫花子还像叫花子。
当机立断,江月白从路边找来一个破碗,就当起乞丐来。
这乞丐当起来效果还不错,街上人来人往,不多时碗里就有了两枚铜板,等集齐了十枚铜板,就能去那边的面铺里要一碗最便宜的素面了。
七枚、八枚……就快了。
江月白内心激动起来,却见方才那乞丐老人气冲冲地从街道那头向自己走来。
江月白心里是对那老人很尊敬的,问道:“老爷子,怎么了?”
方才还慈祥友善的老人变得怒气冲冲:“你可是在这里行乞?”
江月白不明所以:“是的,您知道的,我的行李被偷了。”
“你行乞前可有报告司里?这片街是我的地界!”
江月白想,什么乱七八糟的,当乞丐还要报官,还分地界?江月白语气也不好了:“如果不当叫花子,我就要饿死了!”
那老人气得胡子直抖,拎起那条开了叉的竹竿,竟像是要来强行赶江月白走。
江月白不想跟老人动手,可她得自卫,顿时两人推来搡去。
很快旁边聚了一波看热闹的人:“快来看啊,两个叫花子争地盘打起来了!”
江月白都快被气笑了,突然间有人喊道:“玄天司来了!”
人群瞬间一静,只见一玄袍青年分开人群,来到两人面前,举起一块写有“玄”
的腰牌:“何人在此闹事?”
老人便道:“来得正好,你我这就去玄天司,司内自会定夺谁是谁非!”
江月白心想,这玄天司是衙门?还会管叫花子争地盘的琐事?怕不是会把他们赶出来罢。
那青年便领着二人一路前行,只见一道朱红色大门,门楣上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,上面刻着“玄天司”
三个大字,笔力遒劲。
大堂之上,坐着一名八尺大汉,未着官袍,袒露胸膛,眼瞪如牛,不像是官员,反而像是哪里来的草莽。
他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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