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冉家的女娃这一辈可不少,但真正在宗家长大的就只有姜冉一个。
她头次见姜冉,是这个小女娃被老哥哥接回冉家抚养的第一年。
她回来祭祖,那会儿寒冬腊月的,外姓不允许进祠堂,所以姜冉就在门外等着。
四五岁的小姑娘,盯着‘诗礼传家’的门匾,眉毛染了霜雪,却站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虔诚。
冉家先祖是修律大臣,教养子弟非常严苛。
更是设立族学,三岁起就得送入宗室学堂启蒙。
老族长允了姜冉进宗室听学。
那里的日子清苦,姜冉却能坚持晨昏定省、功课一天都不懈怠。
她在学堂带过课,记得那时,甲字亥级第一是宗子冉世临,第二就是姜冉。
老族长说,向姜家讨了这个女娃娃,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不了了之了。
她离家时,姜冉六岁。
之后她听说姜冉父母离了婚,这丫头被姜家带了回去,就再也没见过了。
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,姜冉淡定的擦了嘴角的血渍,将手帕叠好揣进口袋。
“你和你弟弟在姜家过得怎么样?”
姜冉一愣,回了神便笑着答道,“挺好。”
二十年后相遇,算得上陌生人的亲人一时间也找不出其他可聊的了。
忽得,姜冉靠在窗框一阵急咳。
血沫浸在掌纹,似幅画在手心晕开。
“生病了!”
说起来,姜冉自小身体不好,在冉家那几年也是经常生病,惹的宗医都快在姜冉的泽兰阁住下了。
没想到长大了也是这样羸弱。
姜冉藏了拳头,才侧回身,“最近变温的勤了点,受了凉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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