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冉没有套外袍,就着一身素净的窄袖单衣出现,她拨开繁枝杂丫,翻了上来。
这上房揭瓦的事儿还是年幼、夫人还在家时,父亲带她常干的事儿。
似乎,也只有她有这般待遇。
那会还住在基地大院儿,父亲从研究所下班回来正好是日落月出时,趁着夫人在屋里做饭,父亲就搭了梯子,出现在她的窗前,偷偷将她从屋里喊出来。
“嘘!
别吵醒妹妹。”
她便觉得,父亲像蜘蛛侠一样,可以飞檐走壁。
“上屋顶?”
一会儿吃饭,不能走远。
“嗯!”
瓦砾染了青苔,踩着有些滑,但幸有父亲护着。
他们便相依坐在屋顶欣赏日落,残阳微冷,月出东方。
运气好还能瞧见白鹭掠水而起、比翼而飞。
父亲讲故事,但每次都是那一篇《放牛娃》,百讲不腻。
她听到兴致缺缺时,他会从兜里掏出些糖果点心。
每次都不一样。
每次都是惊喜。
夫人现他们上屋顶总是嗔怪父亲没个分寸,带着孩子到处疯。
大姑娘啊!
一来身子孱弱,二来是个女娃家家……夫人学的礼仪教养不允许她做这么出格、这么危险的事情。
觉得女孩子就该文文静静的看书写字、绣花修草。
可她并不喜欢。
比起来,随父亲上树摸鸟、下河抓鱼……的事儿可有趣多了。
“回屋写字去。”
“是!”
父亲被骂了,也总是笑嘻嘻的挠头讨好“下次不会了”
,下次我还敢——比如上回在吊机上带她荡秋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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