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细皮嫩肉,实则刀枪不入。
太子萦绕在心头的梦魇骤然消散,轻笑道,“好一个敢作敢当。”
闻静定了定神,双手作揖,“殿下倏然远道而来,微臣有失远迎,还请殿下海涵。”
她声音平稳,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是对方不请自来,就差没问出那句,你究竟有何贵干了。
然则,春心萌动的太子殿下可听不出弦外之音,被唇红齿白的美人书生迷了眼。
既然掩藏不住、抑制不了爱慕之心,何不推心置腹、襟怀坦白,像静郎一样不藏不掖。
他暗道,静郎尚女装,难道是这辈子投错胎了?说不准,正与他心心相印,同为断袖之癖。
思及此,太子一阵自得,全然忘记来时的顾虑与不安,挺起胸膛,含情脉脉,仿佛已然看见与闻静共谱佳话的未来。
他清了清嗓子,尽量让声音平静下来,“静郎可还记得,当初给孤取名怀青,出自哪句诗?”
闻静顿了顿,“俱怀逸兴壮思飞,欲上青天揽明月。”
太子走进一步,沉声道,“静郎于孤而言,便是那皎皎明月。”
以是,欲上青天,独揽明月,
此刻,他不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太子,而是一个陷入爱恋的普通男子罢了,眼波流盼,珠如黑漆,忐忑不安地等着心上人的回音。
这炙热的眼神,如烈火一般,烫得闻静的耳根子都殷红起来。
她不露声色地微微低头,用散落的丝偷偷遮住,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。
她朱唇一抿,飞快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,这突如其来的情绪险些令她失态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呀!
想拉她一同沉沦,等哪天倦了,再利落地抛下她,独自在情爱的泥潭里苦苦挣扎吗?
士之耽兮,犹可脱也。
女之耽兮,不可脱也。
闻静双目微阖,从乱糟糟的心绪中勉强找到一丝宁静。
其实她到底还是怕了,生怕再一次陷入男子的蛊惑之中,成为被高位者轻易左右的傻瓜。
即使他眉眼里的爱意是如此明显。
即使他们二人天假其便,志同道合。
即使…她听见了胸口狂风骤雨的鼓动声,亦不可肯踏出心门半步。
眼角微微湿润,闻静揉了一下,再次睁开,已是一片清明,坚韧而决绝。
一旁的元宝似乎察觉到闻大人即将要说出的话,嘴角下拉,哭丧着脸,想阻止即将到来的风波。
小太监站在太子爷后面抖着脑瓜,疯狂暗示道,闻大人别惹他!
您都不知道,昭明帝平日里是怎么教太子殿下的!
他心中焦急万分,惊恐的眼神飘来飘去,可就是飘不到闻大人的视线里,只有蒲苇看得一愣一愣地。
这小公公是什么意思啊?是在警告小姐不许同太子搅合在一起吗?
风声渐息,似是为这一刻特意停歇。
闻静弯下腰,从地上拾起一根被遗弃的竹竿儿,轻轻插入泥土中,随意画上几笔,而后轻启朱唇,“只办秋蛇春蚓,几曾铁画银钩。”
她抬望去,两人的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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