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侍卫就要拔刀相向,少年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后院中回荡,焦急道,“娘子,不要过来!”
慕容钦把玩着羽扇上镶嵌的鸽血宝石,目光却落在那大红嫁衣上,着实刺眼,犹如一团烈火灼烧着他的心。
好一对苦命鸳鸯,太子殿下面色阴沉得可怕。
休妻平白折损了静郎的美名,更是放任了那妖女。
思来想去,唯有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世上,才得以解他心头之恨。
慕容钦眼波无澜,杀意如毒蛇一样悄然而至,“杀了她。”
“殿下,你疯了!”
少年睁大了眼,灵气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惊恐。
侍卫面无表情,迅将人押下,喜服的裙摆在地上拖拽出长长的痕迹,新娘吓得花容失色,“啊!
夫君,到底怎么了?”
闻静目眦欲裂,“你这个疯子,快住手啊!”
见太子抿唇不语,闻静起身就要去护着新娘,被他毫不犹豫地拽了回来,不容他一丝反抗。
慕容钦捏着少年尖尖的下巴,狠戾道,“是,孤疯了,从棺材里爬出来见到你的那一刻,孤就该疯了。”
慕容钦的拇指抚过少年淡色的唇瓣,眸光流转,幽深至极。
见少年鼻尖乖巧的小痣,他神色动容,语气也松软下来,“静郎,你可是孤的救命恩人,让孤以身相许又何妨?”
闻静扭过头,垂眸,“不…殿下,您知道的,微臣不愿意。”
看着少年委屈的神色,他心中一刺,松开手,将头埋入少年温润如玉的脖颈,执拗道,“由不得你愿不愿意,孤就要把你这支水仙折下,娇养在东宫里。”
偏执、疯魔,慕容钦好似第一次认识这样的自己。
他感到陌生,却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慰。
被理智勉强囚禁的猛兽终于忍不住破笼而出。
他终于明了。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
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
翌日,紫宸殿。
“过来了”
,昭明帝手指轻轻敲击着案桌,玩味道,“听闻你昨日陪你母后打了一天的马吊,让她求朕今日不要责罚你,到底所谓何事啊?”
太子殿下敛衣跪下,郑重其事道,“父皇,您先前料想的没错,孤是断袖。”
此话一出,整个紫宸殿都凝住了,给陛下扇着风的常公公皱着一张老脸,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昭明帝气得将玉玺往御案上狠狠一砸,铁青张脸,“不肖子,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?”
慕容钦自然知晓,他现在头脑清明得很,“父皇,儿臣明白,不敢妄言。”
昭明帝早已察觉端倪,但也不妨碍他此刻头疼欲裂,“你可是未来的九五至尊,跟男子厮混,成何体统?”
慕容钦抬起头,无畏地直视父皇,“您当初答应过儿臣,可娶心爱之人为妻,勿论是何身份。”
一霎之间,昭明帝被梗住了,面色愈难看起来。
此诺在儿子加冠之时,他确有答应过,可当时他压根儿没想到儿子想娶个男太子妃。
昭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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