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这般迟,莫不是作夜去参拜神佛了。
闻静眼眸低垂,她所俘之人,大多为左端异教中小有名气之人,翟千更是其中翘楚。
然则,郡守如此痴迷神佛,怕是同那异教私下往来密切,那装作是蓬莱仙人的老翁便扬言是他的上座。
这几人指不定还替郡守做法祈福过,她所求之旨却是取这群神棍的项上人头,他肯答应吗?
她轻叹一声,暗道,今日这事可难办咯。
一声洪亮的通报声在议事堂外想起,“郡守到!”
闻静恭敬地行了一礼,沉声道,“广陵县令闻静,拜见郡守。”
郡守晃悠悠地走过来,目光在闻静身上稍作停留,心里有些不痛快。
若不是这小子乃是太子先前亲自任命的,就凭他搅本官清梦这一点,定将他扫地出去。
不过,太子自任命之后,小半年了也未再询问过这小子的动向,想来也并非委以重任之意,那他也不必太过关照。
郡守收回目光,摆摆手,示意闻静起身,而后坐到主位上,下人忙不迭地上前沏茶。
还未等下人给闻静倒上一杯他便自顾自地端起羊脂玉茶杯,居高临下地审问道,“你既是来请旨的,所谓何事啊?”
闻静微微欠身,面容沉静,不紧不慢将这几日忆宁教在广陵妖言惑众的作法一五一十地道来。
郡守听罢,整个额头都拧成了一道道深如沟的褶子,他顿地掷下茶杯,徐徐道,“闻县令政务勤勉,理应嘉奖,只不过…这忆宁教徒罪不如此。”
荒谬!
忆宁教通晓鬼神,为他开具延年益寿之方,到乳臭未干的小子这倒十恶不赦了,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看本官不给他一个教训!
郡守重重地清了清嗓子,正欲开口训斥,脸上怒色将起,却被管家堪堪打断。
“报!”
管家气喘吁吁地跪下,连忙禀报道,“郡守大人,长安的车骑将军奉旨而来。”
大齐的车骑将军只有一人,那便是太子的得力将领祁颂,年少西北伐羌一战成名,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。
郡守顿时一惊,“还不快请将军进来!”
他坐立不安,对着下人挥手道,“快!
给将军泡上一壶上好的龙井茶!”
俄顷,祁颂一身骑装踏入大堂,“不必,军务缠身,本官宣读圣旨便走。”
见众人跪下后,祈颂一字一句、铿锵有力地宣读着,“奉天承运,皇帝昭曰,近来左端异教诡辞欺世,坏社稷安宁,朕甚为震怒,特命各级官员对异教之人着重处罚,聚众邪说惑乱人心者,斩立决。”
郡守磕头道,“臣遵旨!”
祁颂收起圣昭,好整以暇地望过来,见一位少年郎身着崭新黛蓝官服,眉清目秀,肤若高山雪莲,自有一股清冷之气。
他轻步踱来,问道,“这位是…?”
闻静立即上前,恭声道,“下官广陵县令闻静,拜见大将军。”
祁颂意味深长地打量了闻静一眼,而后朝着郡守朗声道,“本将还有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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