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颂先是一愣,而后一拍大腿,叹道,真是既在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啊!
他暗觉舞阳王的眼神真毒,不愧是过来人,让他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看呐,是半点瞧不出这隐情的!
祁颂倒立着脑袋想都知道闻小兄弟定是拒绝殿下了,但还是十分好奇,“那闻小兄弟怎么说?”
太子将细带至于唇齿间用力撕断,面无表情道,“他劝孤,勿要明珠暗投。”
祁颂头一次见殿下打了败仗,还是在情场上初战告败,一时没绷住,怕笑出声得挨板子,使劲掐着腿,唉声叹气道,“不成,不成啊!
人家闻小兄弟是个有傲气的,怎肯雌伏于同性呐,换做是末将,也不肯答应。”
“孤才不舍埋没了他”
,慕容钦瞥了他一眼,冷嗤一声,“你且放心吧,皮糙肉厚的,哪个男的能看上你?”
他就是看上闻静,也只是倾心于他这个人,又不代表他就是生来有龙阳之好,若闻静是位姑娘,他更喜欢,省得他还要考虑这君臣关系,直截八抬大轿娶了便是。
祁颂听着殿下的奚落,也不恼,伸出两只手指一本正经道,“您这是要劳烦闻小兄弟给你人前人后打两份儿功呢!
难怪人家不肯答应。”
慕容钦冷着脸,已全然忘了之前在气头上同闻静说日后再也不来了。
太子想到父皇教的,感情是可以后天培养的。
小书生志在铲除异教,与孤的想法不谋而合,分明是天赐良缘。
等平定西北,孤便着手与他共除忆宁教,怎么着也得生出些情愫来。
若是再不愿,孤便把他绑回东宫去。
心不在人得先在。
闻静有些心不在焉地牵着毛毛回了老宅,闻母见女儿心事重重的样子,问蒲苇是怎么一回事。
蒲苇支支吾吾地将太子爷的事道了干净,闻母顿感诧异,“阿静,太子殿下估摸着,是被你的推辞给气着了,一时没有察觉你穿女装有何不妥之处…”
闻静点点头,显然也想到了这点,这次是巧合,若再碰上几次,可就说不清了。
闻静缓缓打开木匣,里面用金丝云锦包裹着一把碧色羽扇,闻静刚拿起,便感觉分量不轻。
指尖羽扇上面翠绿如玉,下面细白如雪,于用象牙打磨而成的扇柄浑然一体。
扇面上居然还镶了好几颗宝石,中间一颗硕大的祖母绿,旁边零星几颗则是红色的。
难怪叫碧瞳羽扇。
闻静很喜欢这个礼物,对太子贸然前来的戒备心徒然降了些。
罢了,总归,他坦坦荡荡,比骗子要好些。
她安抚道,“阿娘放心,女儿知晓个中利害,会找个由头让太子爷断了这心思的。”
闻母其实更愿意闺女恢复女儿身,整日扮成男子这叫什么事儿。
她知晓闺女是有抱负的,可就是心疼闺女日日操劳,不似别的小娘子只需在闺中绣花、读诗,偶尔与密友相聚。
奈何闺女铁了心要当官,公公一力支持,她也无可奈何。
闻母坐在堂屋的竹椅上,想着,不嫁给太子也是件好事,皇宫三千佳丽,她也舍不得闺女日后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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