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房门被叩响,棠梨以为是盛大人,飞奔着去开门。
“大人,我知道怎么让佛像流泪了!”
她豁然开门,险些撞到季风身上。
“魏执笔”
,季风摸了摸后脑勺,“大人今晨去见张真人,他见了你复原的颅面,认出那是观中的小道修,年龄倒是比执笔预测的大一点,已经十七岁,叫做鹤年,很得伯阳王喜爱,日常在观中照顾王爷起居。
据张真人所言,因着那道童跟了王爷两三年,是以,外面尽传王爷云游四方时,观中以为那小道童也跟着去了”
棠梨听完,心里涌起一股异样感。
达官贵人住在观中,有贴身侍奉的道童,原本是寻常之举,只是,这个小道童,从骨相来看,分明是十五六的样子,如此育迟缓,又长相阴柔,很难不让人怀疑,这伯阳王莫不是有龙阳之好?
“季风,你带我去见大人,我有新现!”
棠梨目光灼灼,迫不及待要去验证一番。
“执笔方才说,已经知晓石像落泪的真相,可是当真?”
季风边和棠梨聊天,边带棠梨去四坊观的库房。
盛从周站在充斥着霉腐味的库房外,正在翻着锦衣卫搬出的一册册名录。
他昨晚看名册时,现遗漏了一册名录,以为是下属查找时,不够仔细。
可今早季风亲自来取,还是没找到。
盛从周这才意识到,那缺失的一册名录,或许正是凶手的作案时间。
见棠梨跟着季风走来,正在激动说着什么,神动色飞,显然十分开心,他不由停下了手中动作,顿顿看着二人。
方才叫季风去唤她时,他还觉自己今日,实在无颜见她,这会却将目光,全然凝在她面上,手中名册几乎被握烂。
贪嗔痴怨,人之本性,他以为自己看得开,自然能于情爱一事上,脱离兰因絮果,此刻,却觉贪嗔痴怨毕现,他竟是看不开了。
“大人,季风说,四坊观的名册,是按照四季分为四册,缺失的正是十二年前,仲冬的那一册,这就说明凶手真正的行凶的时间,就是十二年前的十一月,再次回到石椁中,是三年前的冬天,如此一看,时间与我们推测的是相合的。”
盛从周见自己的想法,已经被季风讲完了,只是沉默点了点头,又补充道,“因时日久远,观中道修们,对那三个月出入的贵人,毫无印象,也记不清此间,是否有人去过库房,偷毁了名录。”
季风本想禀告魏执笔的新现,此刻,却敏锐意识到自己多嘴了,默默退了出去。
棠梨只能亲自,向盛大人陈述。
许是方才已经对着季风,讲过一遍了,她复述起来时,就没有刚刚那么迫切和激动。
盛从周也看出,她在自己面前,拘束很多。
心里默念着,贪嗔痴怨,方是兰因絮果的根源,可是,他却是连‘兰因’,都尚未拥有呀!
盛从周平生所学,皆是予取予夺,偏要勉强。
偏偏情爱之事,强求不得,不由心中滞堵,一贯抚慰情绪的青玉扳指,此刻不但无法抚平心绪,只是徒增欲念和强取而已。
棠梨见盛大人面色凝重,以为他在焦心案子,贴心安慰道,“大人,虽说名册缺漏,现下一时查不出凶手是谁,但已经知道,凶手的作案时间,作案手段,重回现场的时间,查出真凶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”
盛从周点了点头,算是默认她的说法。
但二人都清楚,若无新线索,案子便要卡在此处。
“大人还记得那个包爷吗?他仗着妻女,在伯阳王府主母面前,有些脸面,就在外面胡作非为,现下还被大人扣在昭狱呢!”
盛从周想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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