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向她的目光,越濡煦含情。
“我方才收拾院子时,看见木材下面压着一条拴狗缰,又看见拴狗桩那里有块低矮的坑,猜测这家之前,应该养了一条狗。
不过,编织缰绳的红线已经老化了,可见许多年都没再用,而蹲坑却是积年形成,就猜测这狗,应当年纪很大了,所以平时不爱活动,常常蹲在拴狗桩那里。”
“不过,这蹲坑前不久还在用,可见这只狗,死得时间并不长!”
棠梨满眼钦慕的望着盛大人,盛从周如坠璀璨的星空中,体会到难言的满足感。
他想抚摸她的眼睛,可惜手上都是水,只能忍下渴望,加快洗菜的度。
“大人,我觉得有些古怪。
若只是寻常吃狗,那个男人为何神情别扭,除非,这狗死得蹊跷!
还有,那个小女孩,常常在这里捡蜡花,还说她们好久没点蜡烛了,娘亲将她的蜡花扔了”
棠梨呢喃着,“好久没点蜡烛,就证明她们以前是点的,最近很长时间没有点。
而她娘亲为何要将她的蜡花扔了?除非她们知道,这蜡花有问题!”
棠梨目光灼灼的望着盛从周,“大人,卑职还现,那个男人手受伤了,可有法子,知道他所受何伤?因何受伤?”
盛从周听她吐语如珠,见她神态认真,娥眉淡蹙,更添几分心动和无奈。
“阿梨”
,他刚洗完菜,湿乎乎的手掌,抚在棠梨耳畔,将几缕散下的丝捋了上去。
“我知你对案子上心”
,他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,“可你比案子重要,不需要为破案放低身段,更不能为破案置身险境。
我不在你身边时,你切勿冒险行动,也不可单独行事,万事要与我商量。”
棠梨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。
盛从周又接着道,“待会进屋,不要急着查案,先多听多看多融入。
晚间,等他们都睡了,我会去山上一趟,查看那十四具骸骨。
你放心,季风会拖住郭县令几日,我们时间充足,只需小心行事,尽力而为”
他在棠梨额头,落了一个清凉的吻。
“我不是在和你扮夫妻。”
盛从周眼神坚定,似要将棠梨看穿。
棠梨有些惶惑,“大人,卑职觉得觉得您变了”
棠梨被盛大人,深沉且包容的目光包裹着,只觉大人的转变,让他一时接受不了。
盛从周眸光满含爱意和温柔,“今时我待你如夫人,自与往日不同。”
他自然记得父亲作为丈夫时,是如何待母亲的。
盛从周一手端着菜盆,一手牵着棠梨往灶房走。
在他心里,他把自己当作盛五,她是他的妻子,他们相依为命,摆脱朝堂勾心斗角,短暂做一对乡野夫妇。
“刘婶,菜洗好了!”
盛从周将菜盆放在灶台上,刘婶满意的看着这对小夫妻。
方才那个壮硕的男人,是刘婶的儿子刘根苗,他和父亲听闻贾烛匠过来了,就提前回来了。
此时,知道棠梨和盛大人,是贾烛匠的落难亲戚,看向二人的目光,就多了亲善和友好。
黎黑的大脸,喜上眉梢,眼角炸花,就多了些山村乡民,惯有的忠厚老实之感。
刘婶子想要赶在匠人们,没有下工之前,他们一家人先待客吃饭,就颠着两根大勺,两个锅一起炒菜,盛从周和棠梨坐在灶台下烧火。
方才那个小女孩,从爹爹怀里爬下来,偎在棠梨腿上,借着灶膛里烧热的火,捏着手里的蜡渣玩。
蜡渣是虫白蜡熬油过滤时,残存的小颗粒。
在柴火的烘烤下,变的软趴趴的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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