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一架,孟九重从下午开始,就爬上眉间的郁结,也散去些许。
出了一身汗,况曼进厨房生火,准备烧些热水,清洗一下。
水烧好,提了半桶去卧室擦拭了一下身子。
况曼提着脏水走出房间,将脏水倒进院中,然后打了哈欠,回到房间。
在床上躺了一会,抬眸,发现卧室的窗户没关,况曼从床上蹭起来,走向窗边,准备把窗子关掉。
手刚放到窗户上,一抬头,便见厨房一侧的石缸旁,孟九重着胳膊,将一盆凉水泼到了身上。
夜寒深深,又到了深秋,凉水泼上身,孟九重却仿佛察觉不到凉意般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况曼关窗户的动作一顿,倚向窗户,手肘撑到窗台前,目露欣赏地着那边冲凉的人。
这是一个常年锻炼的男人,胳膊上的腱子肉微微拱起,结实又有力。
况曼欣赏的目光,没有一丝隐晦。
正在冲洗一身汗水的孟九重,察觉到了身后的打量目光。
他搓洗胳膊的手突兀一顿,转身,往视线传来的方向过去。
一过去,恰巧就对上况曼那毫不掩饰的欣赏眼神。
孟九重俊朗面容一木,倏地跳进了水缸里。
“转过身,把窗户关上。”
沉闷的声音从水缸处传过来。
况曼眨眨眼“藏什么藏,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孟九重脸上闪过窘迫“”
一阵水声响起,水缸里,双肩还露在水面上的男人,忽得往水里沉了沉。
就露了个脑袋在外面。
况曼瞅着他那模样,坏坏一笑,谐谑道“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背。”
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一只脚跨上了窗户,似乎是要从窗户里面爬出去般。
“停下,不许靠近。”
孟九重着欲要翻穿出来的况曼,呼吸蓦然一顿,沉声轻喝道。
喝完,他脸上激起一抹不自然,机械地将身体转了过去。
况曼着背对着自己的孟九重,吟吟娇笑了一声,收回腿,退回房间,然后顺手将窗户关掉。
真不经逗
听身后未在有动静,孟九重重重呼出一口气,连忙压下心底升起的异样。
孟九重完全没想到,已经梳洗好,并躺到床上的况曼竟然没有入睡,如果知道她还醒着,他定不会光着膀子在院子里面冲洗。
而回房处理好身上伤的郁战,正准备进院子打水回房,刚踏出房间,好巧不巧就撞见了刚才那一幕。
郁战怔楞,随即埋下头,装做什么都没到,蹑手蹑脚地退回了房。
次日一早。
吃过早饭的况曼,携同孟九重准备去街上逛逛,顺便打听一下最新消息。
虽然假人假剑这事,二人都不准备插手,但是该掌握的消息还是得第一时间掌握,以定计策。
刚走到前廊,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孟九重闻声,去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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