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脑子一片空白,呼吸炽热,面上的绯色顺着耳后向脖颈蔓延,藏在细腻柔白的肌肤下,像是冰层中抖动花叶的霓裳花。
钟离倾身,唇细细地吮下去,只轻轻一吮,便绽出一团饱满的粉。
你猛地一个激灵,从不知道这里的肌肤如此敏感,还没从窒息的余韵中喘过气来,便又被裹挟着,深陷亲密感织就的藤网。
你失了力气,钟离便用宽大的手掌拖住你的后腰,指节的细茧擦过脊柱,描绘着骨骼的轮廓,大脑劈里啪啦的放电,你方拾起一点的理智和那点微末的力气一起消散,双腿无力垂下,长尾立时不满地较紧,细鳞刮过腿根,本能的战栗感涌上超负荷的大脑处理器。
双重刺激几乎淹没了你,他犹不知足,舌尖在你身上四处点火,最后流连于锁骨处,稍作停顿,便不知轻重地咬了上去,你的身子猛地一阵痉挛,手指几乎攀不住他的肩膀。
你的衣衫摇摇欲坠,堪堪挂在身上,柔软的身躯几乎嵌进他怀里,他埋首在你胸前,似乎对这擂鼓般的心跳着了迷,金眸晦暗不明,修长的手指碾过你的每一寸肌肤,灼热的酥麻一路蜿蜒向下。
眼前闪过斑斓的光影,重重叠叠的幻影要将你拖入欲念的深渊。
不可以……
你并不拒绝这种事,甚至于,你几乎是拼上全部的意志力,按下想要回应他的本能。
但钟离显然并不清醒。
他向来理智清醒,克己守礼,没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。
他这样的人,若是醒来发现这般失控的欲念,该是如何自责。
你哆哆嗦嗦地摸上他的脸,唇几次开合,口齿间勉强溢出一丝低吟:
“醒醒……”
大概是刺激太甚,血液沸腾,一截莹白的手腕上,几近愈合的伤口洇出一滴红珠来。
那滴朱红从钟离视野划过,拉出一条细长的红痕,像是某种慢镜头。
女子软糯无力的声音自发顶响起,他突然僵住,瞳孔一缩,如梦初醒一般,慢慢放开了你。
他清醒过来了。
凉风拂过,月华透过窗棂,披落在两人身上。
舌尖的酥麻还没退去,你一时说不出话来,盈满水润的杏眸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脸,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银发与黑发纠缠着,月光流镀,照亮一片狼藉。
钟离垂下长睫,掩去金眸中翻涌的晦暗,抬起手为你系上扭结。
他一贯稳定的手微颤,系带绕在指尖,好半天才穿进去,他收回长尾,望见你腰侧和腿上清晰可见的红痕,呼吸几乎凝滞。
那抹朱红落入他心底,反反复复地啃噬着他。
他将饱经蹂躏的头枕放到你脑后,又拾起滑落在地上的薄毯,仔细地盖住你,抚平四角,连你一根发丝都没碰到。
“阿离。”
他抬起手,似乎想摸摸你的脸,又沉默着收回去。
“今夜,我去外间……”
你喘匀一口气,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男人指尖寒凉,你攥着他的手,放到滚烫的面颊上,长舒一口气。
“帝君,你可叫我好难办。”
身上温度降了下来,钟离垂着眼帘,目光落在那截莹白皓腕上。
“我该拿你怎么办呢?”
你轻轻叹一声“虽说实质上也没什么……多少还是有些累人的,放过我吧,真的讲不出大道理哄帝君了——你知道我不怪你。”
她愿意纵容他,但那不应当成为他逾矩的借口。
“你还伤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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