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都还算好,贺遂川做好了饭送来,没什么精神的沈照总是乖乖吃饭,然后趁着贺遂川还没走,总能睡上个午觉。
沈照自己也觉得纳闷,好像只要贺遂川在她身边,即使是在白天,她也能放松下来,安安稳稳地休憩一会儿。
可若是贺遂川不在,她就只能任凭身上的各处伤痛折磨着她,根本合不上眼,哪怕是在晚上也总会被疼醒,或者根本彻夜难眠。
她记得自己高烧的那一晚,她浑身滚烫,但精神却格外亢奋,觉得自己身上各处都点燃了火苗,眼球被灼烧着,疼痛像野草一样无边无际的蔓延疯长。
睡也睡不着,她甚至想着不如干脆去死来的痛快,就在她有这个念头的那一刻,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贴上来她的额头,像璞玉一样清冷,她朦胧的意识瞬间活了过来,像是在沙漠走了许久的人终于见到湖泊一样,她紧紧地抓住了那只手,又顺着手臂攀附上去,将那柔软的唇当做水源,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。
然后她听见从头顶上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话音,像是流过一股清冽的泉水,这声音她太过熟悉。
“贺遂川,你别走…”
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,他每一声肯定的回答都让彼此的心脏靠近一点。
不知经过了多少次,那颗险些沸腾翻滚的心脏终于安定下来,身体逐渐冷却,主人也随之进入梦乡。
等到又过了几天,沈照的伤不那么疼了,也不再上吐下泻,她便来了精神,上午嫌弃苹果没削皮,下午抱怨床铺不够软,贺遂川对她百依百顺的耐心也很快告罄,终于舍得撂下一句:“你差不多得了。”
这些天,沈照心里总有个疙瘩,她觉得那天在铁房子里以及后来到了医院,她似乎一直不依不饶的缠着贺遂川,好像还有了什么不该有的行为,现在想起来难免有些尴尬。
于是趁着一天下午贺遂川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皮的时候,她试探地问:“那个…那天从瘴岭回来,我不是烧了吗?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?”
话音未落,一条完整的苹果皮应声而断,贺遂川险些割到自己的手指,沈照替他捏了一把汗。
贺遂川把苹果放到一边,颔低眉也不说话。
看上去是默认了。
沈照也确定了,那不是在做梦,她真的抱住了贺遂川,还亲了他!
她自己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这件事,慌乱之中,她还没有组织好语言,嘴就先开始胡言乱语:“我…我那天是烧糊涂了,我以为是在做梦!”
她自己说完也觉出不对来,做这样的梦岂不是更奇怪,那不就是自己落实了暗地里肖想人家,就算这是事实,也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吧。
沈照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封起来,这不是越描越黑吗!
“不是…我的意思是…”
沈照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烧坏了,锈住了,根本没法再解释清楚。
贺遂川根本不敢抬头看她,原本白润冰凉的耳尖已经开始泛红,就在他打算出去躲躲风头的时候,一个不之客闯了进来。
是沈慎之。
这次他陪着一脸的笑,捧着一大束百合,还是没有敲门。
这回屋里的俩人谁也顾不上刚才的尴尬,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。
沈照看见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,便背过身去不想理他,贺遂川也坐在一旁继续削苹果,跟没看见这个人一样。
沈慎之也不顾别的,对着沈照的背影念叨起来,把对不起三个字绕着弯说了好几遍,语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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