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沈照的软磨硬泡,以及高若祯这个好学生当挡箭牌,程郡终于也答应了。
而沈照预备把这事跟贺遂川说的时候,他正在陪海胆玩。
听后自然地点点头,“嗯,你们去吧,我留在这照顾海胆。”
这就没了?
沈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有隐隐一股失望涌上心头。
他怎么不多问两句,他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我俩的安全问题吗?明明上次去个沂源镇都非要跟着一起,这次远赴流华竟然不吭声了。
程郡还提醒过沈照,她和徐徽都是毛手毛脚、丢三落四的性格,出去危险系数很高,还提议把贺遂川捎上,让她果断拒绝了,可现在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。
果然人就是贱皮子,沈照默默在心里抽了自己几个耳光,然后回到2o1里不再说话了。
看着那扇虚掩着的门后面,沈照翻来覆去烦躁的虚影,贺遂川不由得嘴角上扬,海胆在他身边绕来绕去,小爪子不停地在他身上开花,长长的猫尾巴扫来扫去。
海胆虽然名义上是沈照养的猫,什么猫粮猫砂都是沈照出的钱,贺遂川最多也就是隔三差五给它买点猫条猫罐头什么的,但它似乎还是跟贺遂川亲一点,总喜欢迈着长腿,优雅地走过来蹭他,他一伸手摸,就会舒服地呼噜噜。
有时候沈照心想,难道是因为海胆是只母猫才会这样的?可明明已经做过绝育了啊,呸呸呸,跟这有什么关系?
她心里一片乱糟糟,行李收拾的也颠三倒四,学校放假的第五天,沈照便和徐徽坐上飞机走了。
徐徽一路上心不在焉,没了往日的活力,像只打了霜的茄子,要么闭上眼睡觉,要么睁开眼呆,连句话也没有。
飞机落地时耳畔响起一阵尖鸣,随后出了机场,迎面便有一股热浪卷过来,这便是流华了。
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仍旧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。
深夜的医院格外肃穆,有种夏日的燥热也盖不住的森冷,沈照和徐徽都在心里有了预期,本以为推开病房,会有病入膏肓的酸腐味扑来,没想到竟是一阵花果香气冲散了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甄姥姥住的是私人病房,入目便是洁净的白,被暖色的灯光柔和过又没那么刺眼,显得屋内干净又明亮,窗边呈着几盏新鲜馥郁的佛手,还有一盆开败了的茉莉。
甄姥姥盯着那皱巴巴的花瓣许久,才呜呜地开口,仿佛有一层厚厚的陈年老痰凝在她的喉间,如何也咳不出,更咽不下,出隆隆的风声。
正坐在床边的护工明白她的意思,走到窗边将那盆茉莉搬走,又换上新的。
沈照和徐徽一前一后走进去,先避重就轻地提到了施爷爷,甄姥姥浑浊的眼珠一眨不眨地在两人中间徘徊,听到故人的名字,她又轻轻的叹了口气,伴着喘声,护工拿来蜂蜜水,她抿下一小口,方才说得出话。
“我和明静打小就认识,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又一起下了乡,认识了施岩泽,我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太老实,戴了个小眼镜,说话吞吞吐吐的,哪承想他和明静能走到一起,还过了这一辈子…”
甄姥姥猛咳几声,喉间又是呼啸一阵,喝了几口蜂蜜水,床板被护工调高,她半坐起来,呼吸才轻松了些,她看着两个年轻人,目光在沈照身上停得尤其长久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