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人,有没有一个叫徐徽的,我找他。”
沈照看见贺遂川时,他正半躺在沙上,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,眉宇间晕着浓重的不耐烦,脸上的白里透红连四下频闪的灯光都遮盖不住,冲天的酒气迎面罩了过来。
徐徽一看见沈照,蹭的一下就从沙上弹了起来,看上去还清醒,连忙和贺遂川撇清关系。
沈照一把薅住他的耳朵:“你带他来这干什么?他像是能喝酒的人么?”
徐徽紧忙辩解:“我没带他,是他自己…”
没等他说完,贺遂川忽而站起来,软绵绵地拍了一下沈照的手,说的话虽然已经有些含混,但逻辑还是清晰。
“别打人,我能喝酒。”
贺遂川闻到开门带进来的凉气,不禁皱了皱眉头,酒气散了不少,沈照一股邪火没处撒,上前一步,一把拎起他的领衣子:“贺遂川,你长能耐了,在这还喝上酒了,你倒是告诉告诉我,你还有多少本事?!”
沈照身上的戾气惹得方圆几里的人都避之不及,周围几堆的人见这边状况不对都已经散了,徐徽不知道应不应该拉架,只好先在一旁看着。
贺遂川被沈照吼得皱了皱眉,差点吐出来,顺势往身后的沙上一坐,强撑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沈照,难受地打了几个酒嗝,才开口。
“那我能去哪呢,哪里都是我一个人,你还管我喝不喝酒干什么,反正你都是要走的…”
贺遂川说完这些,就好像卸了力气一样昏死了过去。
沈照心中一窒,莫名觉得酸涩,她过去拍了贺遂川几下,没反应,又摸了摸颈动脉,比跑完三千米的跳得都欢实,这才放下心来。
沈照和徐徽一起把贺遂川搀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了,这位不知道灌了几瓶酒的人在路上就吐了两次,搞得出租车司机最后都不愿意拉他们,到了小区门口就把他们放下了。
沈照见时候实在不早了,就先让徐徽回去了,徐徽看了眼贺遂川的状况,有些不放心地说:“等你到家了给我回个电话吧。”
沈照点点头,好在离b区也没多远了,贺遂川看着天边要西沉的月亮,吹着冷风,似乎醒了些酒,一把甩开了沈照扶着他的手,自己一步七道弯的往前走。
沈照这会儿气还没怎么消呢,看见他在这耍酒疯就想揍他。
“你又闹什么脾气?!”
她追上几步,见前面那晃晃悠悠的人压根不搭理自己,便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肩膀:“我跟你说话呢!”
“别碰我!”
贺遂川喊完这一声,仿佛又回过神来,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大喊大叫,实在有失体面,又降低了点音量重复了一遍:“你…别碰我。”
沈照:“…”
走到家门口,贺遂川忽然蹲了下去,沈照以为他又忍不住想吐,便走过去想给他顺顺毛,谁知一双手臂攀了上来,环在她的腰间,就这样结结实实地给她抱住了。
“你上次走了三年,这次呢,这次是不是永远也不回来了?”
贺遂川的声音清晰无比,似乎已经全然清醒了,那熟悉的音色里还带着几分沙哑,听得让人有些心疼。
沈照一怔,听到门后面的海胆正喵喵叫,想到之前看见猫的食盆水盆都是满的,猫砂盆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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