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含睇兮又宜笑,子慕予兮善窈窕。”
高若祯书读得多,立即想到出处:“这名字出自楚辞呢,确实好听。”
徐徽听不得高若祯夸别的男生,连忙说:“那我这个徽还是林徽因的徽呢,你怎么没说我名字好听?”
高若祯好脾气,笑着说:“好好好,你名字也好听。”
沈照跟王老板联系,把四个人的尺寸过去,订了四套白纱裙和舞蹈鞋。
结果隔天就到了,还不是送到大门口,而是直接送到了她们排练的礼堂。
沈照和高若祯打开一看,尺寸都对的上,这王老板果然是靠谱。
四只天鹅,其中两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同卵双胞胎,黎清和黎冰,据说只有她们的妈妈能分清她们俩,这两人长得像,跳舞时也几乎是同步,一个好像是另外一个的影子。
相较而言,沈照和高若祯就要多排多练,这样默契度才能一致,四个人白天上学,晚上就泡在练舞室,一连十天,四个人累得都不想说话。
沈照一上称,瘦了八斤。
那天最后一次彩排过后,四个人的合作已经近乎完美,沈照洗过澡,觉得身子轻盈,整个人神清气爽,从舞蹈室出来,她鬼使神差地绕了远路,竟走到了三中门口。
沈照不由得停下了脚步,在正门前矗立着一颗百年榕树,因为不能砍伐,所以三中的学生上下学总要从偏门进入。
林泉,就在这里。
沈照想起在医院和云舟的谈话不由得眉头一紧,可终于还是没有走进去。
彩排过无数次,终于来到正式演出那一天,四只小天鹅在后台把衣服一拿出来便愣住了。
黎冰和黎清异口同声:“这这裙子怎么自己长长了?”
沈照仔细一翻看,沉声说:“我们的演出服,被人换了。”
高若祯也过来看,原本短小灵巧的白纱裙变成了大摆优雅的长纱裙,她思忖片刻才道:“那个,我觉得长裙也挺好看的。”
此言一出,原本沉默不语的四只天鹅才如梦初醒。
“确实,只是长了一点,尺码都还是对的,虽然四小天鹅的音乐剧一般不会用长裙,但这样也可以看到脚下的动作,绊倒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沈照依然愁眉不展,一般情况下,礼堂的后台都是锁着的,只有学生会和校部有钥匙,她用膝盖想都知道又是贺遂川干得好事。
但这也算不得什么破坏,长裙当然也可以演出,这让沈照不由得担心还有别的什么意外等着她们。
悠扬的小提琴伴奏随着暗红色帘幕的缓缓拉开而响起,四只携手共进的小天鹅迈着灵动地舞步走到中央,她们高贵而不失活泼,优雅而不失俏皮,乐曲也由之变得跳跃欢快起来。
台下的人不由得关注到她们那堪堪及膝的裙摆,随着每一个立足跳跃又落下的动作飘扬着,像天鹅在湖面翻飞的羽毛一般轻盈。
这似乎与他们印象中天鹅的裙摆有所不同,但没人否认这种的美感,舞蹈接近尾声,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其中时,灯光疏忽间黯淡,小提琴的乐声也戛然而止。
不知道是不是电路出现了问题,沈照正要跑下台查看,电路又忽然恢复正常,四只天鹅身后的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,上面浮现了一幅幅油画,里面画的都是不同面容不同情景下的芭蕾舞少女,她们的脸上带着花朵般的笑容,却又笑得那么僵硬,像是没有芬芳的花。
接着,广播里传来一阵男声。
“大家所看到的,是法国画家德加的画作,他曾画过很多幅芭蕾舞少女,而每一幅画其中都会有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观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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