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经历的种种,让他心绪复杂,只想静下心来理清头绪,待明日再做打算。
踏入家门,浩宇现已怀胎六月的妻子慧儿与导师田镜正坐在客厅等候,他连忙上前问候:“田老,慧儿,为何如此深夜还未安寝,反而在此等候我归来?”
在幽暗的石砌城堡内,浩宇对这带有古老智慧的话语一时难以领悟,良久之后才领悟其意:“原来田老已知晓我遭遇的挑战,故以古籍中的兴衰来抚慰我心。”
田镜微笑道:“见大人尚能以笑容述此言,看来老朽确实多虑。
那白莲教徒不过是一群被邪术蒙蔽心智的凡夫俗妇,纵使他们暂时逃脱,未来仍有捕捉他们的机会,大人当前之真正劲敌乃是魏妖魔党羽。”
浩宇这才明了田镜欲劝导之意,担忧自己过于在意个人荣耀,一心与白莲教争斗,忽视既定目标。
于是,他笑答:“田老所言极是,我未曾忘却真正使命,且今日寻得良机。”
随之,他详述了在倪府生之事:“我今夜忧心忡忡,正思索如何借此契机,一举压制倪文焕与东厂势力,不知田老有何高见?”
“竟有此事?”
田镜闻之,亦感愕然,片刻后方回神。
他习惯性起身,在石室中踱步沉思。
良久,停下步伐望向浩宇:“依大人之意,欲同时击溃东厂及倪文焕?恕直言,此举不妥,恐大人将无法应对任何一方。”
“何解?”
浩宇疑惑问,认为此乃难得一箭双雕时机。
“大人请思,若东厂众人得知此事,岂肯坐以待毙?反之,他们定会设法自保,唯一之策,即证实倪氏清白。
东厂与魏妖魔关系远甚于大人与锦衣卫。
届时,魏忠贤更信东厂,而非大人。
须知,大人近期已与崔呈秀、田尔耕等人屡次冲突,虽大人屡胜,然魏妖魔必已对你心生不满。”
浩宇细思,深感田镜之言确有道理。
若两线作战,东厂必将反击,终致一事无成,实为急功近利。
遂虚心颔:“田老言之有理,我确过于急躁,敢问有何良策?”
“老朽以为,大人应集中火力,先攻易破之敌,此人即是倪文焕。
至于东厂,此刻宜拉拢,非对抗之时!”
田镜提出建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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