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遍经文已过,裴一远情绪渐稳,睁眼便见床边一身素衣闭着眼诵经的阮卿。
“咳咳”
“醒了。”
阮卿睁开眼,鸦黑的睫羽落在琉璃般的瞳孔上折出一线影。
“啊”
裴一远看着身上的绳子也猜出生了什么,“没添麻烦吧?”
阮卿垂眸剪开那绑的死紧的绳子,道:“不知,我刚醒。”
束缚解开,裴一远一手抵住隐隐作痛的额角,这才现手腕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串佛珠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大师送的。”
阮卿坐在桌边,淡然倒了一杯茶水,念了半天经,有些渴。
“哦。”
听罢裴一远便也懒得摘了,这回醒的这么快,说不定真是这珠子有点用呢,想着他便自顾自地走到桌边端起两日前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“……”
阮卿撇了他一眼:“你这病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忘记了。”
裴一远嗑着桌上的迎客瓜果,“军营里大家都有这症,称不上什么病,退伍回乡之后更多,不足为奇。”
所以不是血脉之症?阮卿拧着眉,但裴老将军当年过世前院判也来了无数次,想来不是中毒之症,那这是什么?
“罢了,收拾收拾,等会去刘府看看。”
阮卿道。
按她当日推算,那密室八成在急事下方,当日爆炸时青天白日了,百姓肯定不算少,她虽不是什么善人,但无辜百姓卷入丧了性命,她也是万万不愿看到的。
裴一远自然也清楚其中关窍,三两口扫完桌上返潮的点心,正欲走,忽然想起来问:“当日你看的那两本账目,还记得吗?”
阮卿思索一番:“嗯,我去写出来,写完就去。”
说完她便回到自己房间唤了纸墨写起来,她记东西快写东西也快,半个时辰便将账目尽数写了交到裴一远手上:“最后有一些没看完,先凑合。”
裴一远晃晃手里这叠轻飘飘的纸,笑:“够了。”
两人往城东一路行去,这儿人头攒动,一点不像遭了灾的模样,直到二人走到当日那地上方,才看到那完好无损。
“你当时是怎么出去的?”
阮卿递给旁边商贩一个铜板,挑起一个小花蝴蝶饶有兴致地逗弄着。
裴一远指着一条小巷:“那里当时破了,应该是爆炸点。”
阮卿往那小巷走去,果不其然看见了新补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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