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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颊红红，“我忍不住啦”

她一路跑上了楼，躲进厕所里，这才顾着手机。

已经通了，显示通话三秒。

“怎么了”

沈终意那边很安静，“吃完年夜饭了”

“沈终意”

她喘着气，叫他。

“嗯”

她透过厕所窗外，着对面大楼上的ed显示屏，上面正在做新年倒计时。

三

二

一

“新年快乐”

她笑着，话里的情绪透过信号传达到另一方。

背景是源源不断的烟花炮竹声，接连不断，年味十足。

沈终意坐在几乎全封闭的房子里，有些怔忪，许久才道“新年快乐。”

“满阳的烟花一定更好吧。”

以潇走到阳台，着夜空中的光亮。

沈终意犹豫片刻，走下床，拉开窗帘，打开阳台的门。

刚好到烟花炸开的场景，颜色斑斓，就连落下来的星子都是好的。

他一个人站在阳台，灯光把他影子拖得很长，上去十分寂寥。

“嗯，很好。”

他应。

“啊好想。

明年我们也去放烟花好不好”

“好。”

楼下传来刘妍的声音，说是要去点香拜祖宗了。

以潇忙道“那我先挂了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挂电话之前，以潇轻咳一声“那个。”

“我订了初六回满阳的机票，没跟我妈说，准备先斩后奏”

沈终意倒吸一口气。

他回到桌前，在日历上的初六画了个圈。

“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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