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太玄摇摇头,说:“没活口。”
“啊?”
南淮笙懵了,他记得昨晚应该是留了几个活口才对啊。
崔二说:“我原先还道是水匪,结果昨晚审讯的时候那几个活口都暗中服毒自杀了,这哪里是水匪能有的胆子。”
他和李太玄就是在为这事发愁。
南淮笙倒是能隐隐猜到是哪方派的人手,只是对方既然敢做那就肯定会料理好首尾,他平白无故说出去就只能是污蔑了,反倒成了给对方送把柄。
他说:“既如此,这事只能靠岸后往京城里去个消息了,到时候我外祖父写个信说一声,他肯定会追究此事。”
这当然是明面上的动作,只是好叫杜尚书将此事宣扬开,不给幕后黑手轻易脱身的机会。
至于那些刺客到底是何来路,苏驰几人自然会将所得消息送入秦寒之手中,秦寒之那边自然会派人暗中查找证据。
次日下午,南淮笙等人所乘船只抵达洛阳。
船只靠岸后,南淮笙朝崔二说:“二叔,你脚程快,先带两个侍卫去寻个落脚处,再雇几辆马车来接一下受伤的弟兄们吧。”
崔二却摆摆手说:“哪里还需去找别的住处,”
他抬手朝岸上一个方向一指,就说,“家中的洛阳车马坊就在那方,我下去找几辆车直接就能过去。”
南淮笙:“……”
好吧,是他的错,是他没有领会到自己家中到底有多阔绰。
崔二办事麻利,没一会儿功夫就带了几辆马车过来,苏驰连忙带着几个兄弟将行动不便的伤员抬上马车。
见南淮笙还是担忧那几个侍卫伤势,崔二一边在前面驾车带路,一边信誓旦旦地说:“公子何必如此忧虑,这等伤势我们商队走南闯北见多了,吐两口唾沫糊一糊就能好的事。”
“那刀伤多深,岂能是糊一糊就能好的,”
南淮笙才不听崔二吹牛,要说崔二那体格就比寻常人大了一圈,哪里都能跟他比,他怕崔二还真就如此对待自己的伤势,又说,“受了伤就该找大夫治伤,可别觉得小伤不起眼就不当回事。”
苏驰几个靠得近的侍卫听了纷纷说:“我等刀尖上过日子哪有不受伤的,南公子只管放心,几个伤势较重的弟兄在船上用过药已经控制住伤势,回头让大夫瞧过后准没事。”
南淮笙还是有些不放心,他从前还真没遇上过身边有人受这么重的伤,崔二给那几个侍卫换药的时候他看过伤口,放现代少的都要缝十多二十针,看着就疼。
不多时,车队来到一家门脸宽敞的车马坊前,大门的招牌上书“四方车马坊”
五个大字。
车队在车马坊的后院中停下,崔二带人将伤员抬进厢房里,这时早有一名大夫带着药童在里面等着,显然是崔二提早通知过车马坊这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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