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淮笙用手肘轻轻靠了靠秦寒之,坏笑着调侃道:“没想到堂堂秦王胡诌起来竟然得心应手,几时有大夫说我宿在家中为好了?”
秦寒之面色不改:“自是有大夫说过的。”
南淮笙这下愣住了,难道这话不是秦寒之瞎说的,可他怎么没听崔二提起过?
他仔细想来,自己也就那日刚穿越过来时见过大夫啊,可那次大夫明明没说几句就走了……
等等,那日秦寒之不是正好就在他旁边么。
秦寒之见他自己想起来了,只是笑笑不说话。
南淮笙没想到大夫竟然还真说过这事,难怪秦寒之先前敢直接带着他去找韩祭酒开外宿凭证。
他心中感叹,还好那日秦寒之也在,否则他就要住在斋舍里遭受各路大乾才子全天候无死角的吊打了,简直是精神折磨,非人待遇。
车轮咕噜噜转动,马车晃悠悠朝前走。
南淮笙取出放在书篮里的外宿凭证观摩半晌,赞道:“此字天骨劲健,实乃佳品,”
他小心翼翼地将凭证收进匣子里又美滋滋地放回书篮中,“可要收好了,千百年后再翻出来可就是大有价值的古董。”
不仅有艺术价值,而且还能研究大乾的国子监怎么开走读条嘞,到时候好叫开箱的考古专家知道韩祭酒有他南淮笙这么一个学生,而他,还被祭酒夸过机灵。
秦寒之好笑地打趣道:“既如此,何不向祭酒讨一幅墨宝?”
南淮笙一愣:“还能开口直接跟韩祭酒讨要的?”
这要是都行,那他三天两头就去找韩祭酒讨一幅字,等到来年岂不是可以凑出一本《韩祭酒集》。
南淮笙越想越觉得只要自己脸皮够厚,这法子就真有可行之处,他摩拳擦掌,准备下次会讲就去找韩祭酒试上一试。
秦寒之但笑不语,在外驾车的王成听了却说:“王妃……南公子可要三思啊,我听说上回有监生去找韩祭酒请赐墨宝,结果抱了一堆课业回去,那监生当日在斋舍内痛哭流涕。”
听到这话,南淮笙哪里还敢造次,他可不想从韩祭酒那儿抱着一堆课业出来哭天抹地。
“老实交代,你方才是不是想陷害我?”
南淮笙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盯着秦寒之,一副总有妖孽要害我的模样。
秦寒之指了指南淮笙放在书篮里的课业,反问道:“莫非不是我写的?”
南淮笙立刻宝贝地护住自己的书篮,这课业既然已经给他了,便就是他写的了,秦寒之若是想讨回去,那是万万不能的。
“我可不会还给你。”
秦寒之却轻笑一声,只是淡然地看着南淮笙,不说将课业要回来,也不说不要。
南淮笙心里却跟猫爪似的着急,片刻后,他提高嗓音说:“送出去的东西万没有要回去的道理,这是你自己送我的,那便是我的了。”
这前高后低的调调听着是实打实地在虚张声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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