祺贵妃深吸了一口气,浓浓的血腥味窜进她的鼻腔,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。
祺贵妃见过的手段太多了,只是昕妃向来是个小心谨慎的,不招敌也不树敌,怎会落得今日的下场?
玉贵嫔的小外孙不住地抽泣,嘴里一直喊着“娘娘”
,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桃酥。
祺贵妃不是个讨厌孩子的,此时只觉得这孩童的哭声烦躁至极。
“给本宫闭嘴!”
许是祺贵妃将那小公子吓到了,他也不哭了,就一直在一旁打着哭嗝,怎么也停不住。
承昭帝刚刚下朝,得知昕妃去世的消息,便匆匆往忘忧宫赶。
聚在忘忧宫的嫔妃们一见承昭帝来了,更是大气不敢出。
承昭帝素来讨厌后宫的女子,索性命王忠全将人都赶了出去。
霎时,偌大的忘忧宫就只剩承昭帝和祺贵妃二人,还有亡故了的昕妃和兰佩。
“陛下准备如何置办昕妃的后事?”
祺贵妃漫不经心地开口。
承昭帝看着躺在床上的昕妃,又别过脸。
死去的昕妃实在不好看,脸上遍布着红血丝。
“别人不知道,你是知道的,君予卿是昕妃的儿子。”
承昭帝顿了顿,他抬头看了一眼没太有表情的祺贵妃,又继续说,“朕下了一道密旨,立君予卿为新君,只有你兄长知道。”
“陛下想说什么,还是直白些好。”
祺贵妃不想再听下去了。
只有宋崇武知道的密旨,她知道承昭帝在想什么,无疑是将国公侯府与太子放在对立面,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只是承昭帝的计谋能否成功,还是两说。
“朕想让君予卿给昕妃扶棺。”
祺贵妃没出声,忘忧宫一下子又陷入死寂。
她没有拒绝,那就算是应下了。
明德二十三年,正月初一,昕妃薨,追封淑妃,谥号永德,享年三十六岁。
宋佑安站在高高的城墙上,她看着不远处为昕妃扶棺的君予卿,心情复杂。
昕妃与许婕妤,于同一天逝,承昭帝的态度一见了然。
宋佑安不明白许婕妤生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,让承昭帝对她那么不待见,以至于死后只能与太妃同墓穴。
宋崇武陪在宋佑安身边,对于君予卿的扶棺早有预料。
宋佑安想起了早上咏秋给自己的铁盒子,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,小心地吹去上面几乎不存在的灰尘,接着递给了宋崇武。
“阿爹,你可认识大理寺卿许大人?”
宋崇武看着那已经泛黄了的信纸,心情复杂地接过。
看着信封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的“家父亲启”
四个大字,宋崇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自从宋佑安被赐婚太子,皇家的这趟浑水,他们宋家是必蹚无疑了。
“佑安,你知道许婕妤为什么没了吗?”
宋崇武语重心长的问着身旁的女儿,这一刻,他们不再是父女,而是患难与共,荣辱相连的同命人。
宋佑安想了想,温软的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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