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李治烽再有办法,也救不出唐氏,能把李延要到手上,全因他妻子就在花刺手里。
若贸贸然去讨要唐氏,极有可能触怒花刺,李治烽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了,不能让他有危险。
“救你嫂子,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”
李延说,“我的命没关系”
“不行”
游淼咬牙道,“你知道把你弄出来费了李治烽多大的力气吗现在稍不小心,就会连累他死在这里”
正说话时,坡下李治烽一声唿哨,游淼顾不得与李延再说,拖着他滑了下去。
李治烽已将那鞑子守卫解决了,尸体甚至没流血,软绵绵地趴在雪地上,想是被扭断了脖子。
游淼过去快手快脚地脱下他的衣服,给李延换上,又逐一解开马匹的缰绳,将奄奄一息的李延扶到墙边,让他靠着一根木桩,毛帽压下来挡着双眼,两手抱在胸前,又朝他手里塞了把匕首。
“老天保佑我天启”
游淼颤声道,“李延,你自求多福罢,我去救人,待会儿就回来。”
李延靠在火堆旁,稍稍缓了些,眼里全是泪。
“你留着你留着”
李延把匕首放回游淼手里,喃喃道,“见了你嫂子就想法把她救出来”
游淼与李治烽离开,赶向关押其余人的地方。
沉默的夜里,游淼忽然问道“你跟我们一起走么”
李治烽了游淼一眼,说“我送你们到蓝关。”
游淼默然点头,李治烽似乎还想再说句什么,游淼却问“你以后去哪回犬戎族的地盘去么
”
“犬戎族没有地盘。”
李治烽答道,“你又忘了。”
游淼想起来,这是李治烽不知道第几次提醒他了,犬戎是没有家的。
但他难过得要命,只要想起来就像有人要硬生生地把他心里的一块撕走,只得不住没话找话来说。
说得昏头昏脑,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要说什么了。
囚牢所在的低谷处是个风口,一进去寒风就像刀削一般凛冽且令人难受,游淼抽出削铁如泥的匕首,囚室外却没有人守,天实在太冷,鞑靼兵们都跑光了。
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囚室,外面上了把生锈的锁。
“子谦”
游淼一靠近,铁窗处便有人惊呼,游淼忙示意不要说话,上前使力,李治烽过来以肩膀顶着,两人合力将锁撬开。
囚室内叮当作响,一个两个,少年们戴着手铐脚镣踉跄出来,过一个游淼算一个,一共十六个。
“马够吗”
平奚出来第一句问道。
钱徽问“李延呢他让咱们先跑,他怎么办”
林洛阳道“先想法子把手铐脚镣取了,否则动静太大。”
“都别说话”
游淼说。
他躬身给平奚试了一次,脚镣的铁环太粗厚,又是生铁打制锈迹斑斑,匕首再锋快也不可能切开脚镣部分,游淼只得把匕尖塞进脚镣间的锁链,挑开缝隙,扳开后摘下一环,暂且解去行动问题。
“手铐不管了,快下一个”
游淼让下个人过来,单膝跪地,挨个给他们挑掉脚镣,不片刻所有人脱缚,李治烽前行探路,游淼带着十六名少年叮叮当当地在后面跑。
乌云蔽月,狂风掩去了脚镣之声,游淼心中狂跳,他距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,现在已经将近成功了一半。
马厩外,李治烽在山坡上只是了一眼,便朝游淼道“我去了,你注意战马别发出声音把人引来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