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搂住他的肩颈,狗皮膏药似的粘着,心跳声大的听来都有些吵了。
在寇怀璞离世之后她只两回这样双脚离地被人抱过,一回是曲殊同,另一回还是曲殊同。
“我保证以后不管人前人后再生气也不说没脑子的话伤你的心了。”
寇越在曲殊同的毛衣上蹭掉泪迹,侧过脑袋在他耳后轻轻吻着,“我胡乱说话,你抡我一个跟头,我俩就当打平了,好不好”
“我没抡你。”
曲殊同低头瞪她。
“你台阶台阶,不要把我摔了。”
曲殊同进门将寇越搁到沙发上,然后去翻他前不久给她准备的小医疗箱。
寇越当时信誓旦旦表示没必要浪费这些药,她个一年都不感冒一回的人。
“自己把鞋袜脱了。”
曲殊同拆封碘伏和单独包装的医用无菌纱布。
“电影里一般是男朋友给脱的鞋袜。”
“”
曲殊同面无表情过来,显然虽然因为她意外受伤,滋生了心疼的情绪,但此刻见她受伤不严重,恼怒的情绪卷土重来。
寇越很有眼色地老老实实脱了鞋袜,规规矩矩将脚搭在曲殊同膝盖上。
碘伏并非碘酒,涂上并不疼,但寇越眼睛紧盯着曲殊同,夸张地一直轻轻叫,以至于曲殊同烦得后来直接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能不能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”
曲殊同问。
“在别的场合也没见你讨厌。”
寇越推开他的手掌,嘀嘀咕咕。
两人在极近的距离的距离里对望,一坐一蹲。
寇越突然厚着脸皮向前一凑,目标是曲殊同的嘴。
曲殊同仰头后撤,没掌握好平衡,坐地上了。
地上铺着一块石板灰短绒地垫,不脏,也不凉。
曲殊同愣愣望着她。
两人之间一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窗玻璃上的落雨声。
“我那么你。”
半晌,他轻声说。
寇越呼吸倏地一顿,眼前突然蒙上了一层薄雾,但并非因为听到他说她,而是他这样说时空前茫然和低落的情绪。
寇越对曲殊同,总是有一种老母亲式的舍不得。
她自己是这样形容的,“老母亲式的舍不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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