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鸢嘴里嘟嘟囔囔,在他手中写下个模糊的“清”
字。
差了三点。
“怎么会怪呢,清微五雷,玄之又玄听过吗?宇宙在乎手,万化生乎身……”
“没有,玄大珰,我肚子饿了,快些吃饭去吧……”
她显然不爱听他讲这些神神叨叨的事。
“……好吧,雷公不打吃饭人,”
皇帝被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拐到偏殿一角,因要看管园子,她并没有住在宫女住的通铺,而是一个人住在一间小门房里,推开门,小桌子上放着盘她早做好的银苗菜,两人偷摸摸吃起来,不知里头放了什么,辣得他嘴角都抽抽。
“你这放了什么,辣得人嘴疼……”
“我也不知道,有个宫人撒在园里的椒花,我看它红红的像秃笔头果子,就尝了口,甚辣,就把它切开放菜里了,这还是我第一次尝,好吃的!”
靖和帝不可思议地瞅她,倘这椒花有毒,她可就犯了大罪了,她怎么敢尝自己没有吃过的东西?敢情她当自己是神农?
当然这种辣确实很爽,爽得靖和帝回去后就腹泻不止。
再后来两人熟识了,靖和帝就经常吃到她做的口味辛辣的菜,肚里也不再翻江倒海般扭痛。
她很辛苦,整个偌大的花园都是她一个人打理,她也是个小话痨,平时没人听她说,好不容易有个人天天跟她在一起,说是监督却从未惩罚过她,对她又宠溺的不像话,她就开始信任他,甚至连自己在宫外有个小情郎都要与他说。
一个遥远的青梅竹马,她念念不忘好多年,说来是难忘了些,十一二岁的少年携带着五岁的清鸢一路北上,历经艰险才投奔到徐府为奴为婢,如此相依为命几年,后来少年去边镇当兵,清鸢一个人在徐府等他来娶,徐小姐做了王爷侧妃,她被陪嫁到王府,再后来入宫,从此,与铉哥哥彻底断了音讯。
靖和帝突然就很嫉妒,他生气了,好几天都不理清鸢。
等他听说她被徐贵妃罚了,打了几板子,便坚持不住再去见她,她还当从前那般,笑得一脸无辜,“玄大珰怎么好多天没有来监督我了?”
“……”
小丫头心无城府,对人毫不设防,她漂亮善良又可爱,虽然干的是苦力活,可她干净的像仙子般,靖和帝喜欢她喜欢的不知该怎么办。
他想纳她为妃,可丘善宝说,小宫女有心上人,怕是不那么喜欢做他的妃子。
他是皇帝啊,皇帝做什么做不了,只是要个女人而已,何况他这个人,得不到的只是因手段不够,而不是他不应该得到。
清鸢艰难地斜坐在绣球丛里剪里面的老枝,皇帝也蹲在一旁,好奇地问来问去,清鸢被他问烦了,蹙眉催促他快些离去。
“玄大珰每日未免太闲了些,在宫里这样偷懒是不行的,”
她这样说。
“我比丘善宝更厉害些,我可以不用干活也不被打板子,”
他干脆借了丘善宝的行头,三山帽戴的歪歪扭扭,大太监做上了瘾。
他确实比丘善宝厉害,她猜他应该是司礼监掌印太监,是宫里最大的宦官,因他可以使唤得动丘善宝。
清鸢恼怒起来,“我被徐贵妃的宫女打板子,是因贵妃嫉妒我比她漂亮,不是我偷懒不干活!”
她语调恶狠狠的,像头被惹怒了的小狮子,“可她比我大十多岁,我年轻漂亮不是应该的吗?”
“你本来就比她漂亮多了,她是因这个由头打的你?她也未免太小心眼子了!”
徐贵妃在他面前乖得跟只猫似的,没想到私底下性子这样乖僻。
清鸢被他说的意动,她心里有深深的委屈,却没法跟人说,她从花丛中慢吞吞地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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