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大长老疾驰到各自家中,迅速进入书房,从符文的收藏之处取出那被尘封已久的黄帛符文。
或许是因为事态紧急,他们没有时间仔细查探,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想到,符文会被盗用,因为它还完整无缺的躺在那里。
又或许是弥陀做事细心谨慎,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,让六大长老发现符文已被盗用。
古河从府上取来符文,就立刻飞驰到弥陀府邸,他急促的在门上“咚”
“咚”
的敲打了几下,随后,他听到门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,并迅速的向大门靠近,同时传来几句很不耐烦的谩骂声。
“到底是谁啊?这么火急火燎的,门都快要被砸开了。”
那沉重的大门在古河长老急促的敲门声中,缓缓的被打开,从门里探出一个壮实家仆的脑袋,正要对门外敲门的人大发雷霆之火,一看是古河长老,他赶紧收回他那张愤怒的嘴脸,立刻换上一副唯唯诺诺的笑容,准备要吼出去的那些脏话也及时刹住了车,被他囫囵吞下。
那个家仆露出灿烂的笑脸,看着一脸惶恐的古河,平和的道:“原来是古河长老……”
还没有等那个家仆把那些准备奉承的话说出来,古河就匆忙打断道:“你家老爷可在府上?”
家仆一脸茫然道:“在啊,昨日一夜都在书房里独自饮酒,时至此时,我还没有看见老爷,想必又是一个人喝闷酒,吃醉了还没有醒来,我们当下人的又不敢去打扰他,这…你是知道的。”
家仆想起去年的一天,弥陀醉酒之后正在屋中熟睡,被他不小心吵醒,弥陀当即借酒发疯,狂性大发,对他就是猛烈一掌,在那掌风将至,眼看他的小命就要玩完之时,幸好古河长老及时出现,将那致命一击及时化解,不然他早就在那后山的乱葬岗上腐烂得只剩下一具白骨了。
();() 从那以后府上所有的人,都不敢再在弥陀醉酒的时候打搅他,生怕惹怒弥陀,小命呜呼。
古河一听见家仆说一天没有见到弥陀,他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,他没有再理会家仆,直接闯入弥陀府中,家仆知道古河的身份,就连他的老爷对他也是忌惮三分,所以家仆没敢拦他,放任古河而去,自己则紧随其后,不敢作声。
古河匆忙的向弥陀的书房走去,他急匆匆的走过院子,穿过廊亭来到弥陀客厅,正好看见瑶氏在正厅中焦急不安的来回走动。
身旁两个丫鬟立在一旁,焦虑而面带恐慌。
她们是刚刚过来准备服侍瑶氏就寝的丫鬟,名叫姚岚和翠英,是瑶氏最信赖的贴身丫鬟。
“瑶氏…瑶氏…”
古河长老在门外喊了她了几声,瑶氏竟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提高音量再叫喊了两声,才把瑶氏惊醒。
瑶氏听到古河的叫唤,顿时从那毫无头绪的思绪中惊醒过来,看见门外的古河长老,赶紧迎上前去,一脸惊慌的问道:“古河长老,你怎么来了,有什么事吗?”
瑶氏的神情引起了心细的古河的察觉:“瑶氏发生了什么事?竟让你如此心神不宁。”
瑶氏是个聪明的人,当然知道古河的问话自有深意——古河长老这样问,无非是想诈她的话,若是她回答不善,可能会牵连弥陀。
为了弥陀,瑶氏灵机一动,机智的答道:“没有什么,只是刚才那一直作响的钟声,叫人听了人心烦意乱,后来听下人说,这钟声是从镇妖塔内传出来的,不免令我有些惶恐不安,心神不宁。”
瑶氏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,因为此时整个九黎的人,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搅得惶恐不安,瑶氏当然也不例外。
();() 古河长老安慰瑶氏道:“你完全不用担心,那可能只是意外。
大王正带领我们查明原因,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“弥陀现在在哪里?镇妖塔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我们所有的人都过去了,唯独没有见到他赶过去。”
瑶氏假作抱怨道:“我家老爷,昨夜不知抽什么疯,独自一个人喝了一夜的烈酒,直到今天早上,我才将不省人事的他拖进卧房睡下,现在还昏睡在床。”
弥陀有些怀疑瑶氏的话,认为瑶氏在为弥陀打掩护,他让瑶氏赶紧带他去找弥陀,说九黎老祖要他一同前往镇妖塔,查探伏魔钟为什么会突然发出声响。
瑶氏将古河带到卧房门口,一路上她那颗不安的心,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卧房,跳动的越来越快,就像快要从喉咙处跳出来似的。
他们来到卧室门口,古河站在那里,不便进入他们的卧房,他让瑶氏进屋去把弥陀唤醒带出来。
瑶氏一进入屋里,一屋子的酒气就向她迎面扑来,她用她那娇柔的玉手在鼻子前轻轻的扇了几下,想试图驱散这几乎令她作呕的难闻味道。
在屋子中昏暗的灯光下,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弥陀的床前,似乎是害怕惊醒弥陀。
当她走近床前一看,弥陀在床上睡得很沉,不时还冒出几声呼噜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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