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呕”
陈琩又是一大口,吐在了云娘的胸前,后者并不嫌弃,而是一脸担忧的帮陈琩拍着后背。
“呼”
半个时辰后,陈琩长出了一口气,终于缓过来一些,脸色苍白的坐起身子,无精打采。
杨绛无奈摇头道:
“阿郎不能再如此饮酒了,至少歇个几日,不然会拖垮身体的。”
陈琩摆手笑了笑:
“从今天开始,无论如何,我也不喝了。”
大唐的酒水,度数不高,一开始喝着没感觉,但是后劲一上来,他就扛不住了。
一旁的云娘听了,忍不住掩嘴偷笑,因为陈琩前天也说过同样的话,只不过前天没有昨晚喝的那么狠。
简直就是玩命了。
云娘也是久经宴席的老手,自然看得出陈琩的酒量,在长安根本排不上号,就这样,还常常自诩为海量呢。
陈琩见状,一巴掌拍在对方的翘tun上,佯怒道:
“饿了,吃的呢?”
“哎哟”
云娘顺势娇嗔一声,撅着屁股一转,笑嘻嘻的带着一阵香风出去了。
杨绛翻了个白眼,坐下道:
“前日户部司的王副郎,长安令韦坚都投了拜帖,我让管家接了,告知二人殿下今日得空,估摸着两人已经快来了。”
拜帖,是一种礼仪,主要是看主家有没有空,愿不愿意见你。
熟人之间肯定用不着这个,而王鉷和韦坚与陈琩都不熟,自然要走这个过程。
以后熟了,也就不需要了。
王鉷来,预料之中,韦坚来干什么?这么闲吗?
陈琩起身之后,强撑着梳洗一番,还没吃完早饭,王卓就来通报了,韦、王二人一前一后,已经进了客院。
“累二位久等,恕罪恕罪,”
陈琩苦笑着进入堂内,朝二人拱手道。
两人不用看陈琩那张脸,只闻那股子冲天的酒气,就知道陈琩昨晚喝高了。
陈琩两条腿都是软的,正要请二人入座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栽倒。
韦坚见状笑道:
“是我唐突了,若知隋王醉酒,应改日再来拜谒的。”
“是我招待不周,子金快坐吧,”
说着,陈琩也冲王鉷摆了摆手。
三个人聊天,肯定都是一些虚头巴脑的客气话。
陈琩不喜欢这种氛围,可是人家俩都是带着礼物来的,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天南海北的瞎扯一通。
半晌后,韦坚笑道:
“寿王可是诓坏我了,云娘明明还在贵府,却累我告知太子,说您送人了,太子虽未责备,韦某却深感自责。”
“我的错!”
陈琩大大方方承认道:“陈四郎在旁,想要这份差事,子金也想要,我是左右为难啊思来想去,还是交给王副郎,最为妥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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