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考的日子非常辛苦,傅掌柜一改平日的慈眉善目,变得严苛严厉,每日给唐易实战训练,布置各个科目题目,每个题目都要求唐易写出两份答卷,并且要进行体无完肤的辛辣点评。
唐易叫苦不迭,但还是得咬牙坚持,因为他很清楚只有经过非人的炼狱题海战术,才能在短期内把自己打造成一台考试机器,这一点经历过以前世界的高考的唐易很有经验。
唐易买了厚厚一摞纸裁开,用粗棉线订在一起做成了一个错题本,因为学习科目不同,错题本不能像以前上学那般记录数学题的正确解法,不过参照以往错题本的用法他把每一道题目题干都抄了上去,然后把自己第一次的答卷贴了上去,用红笔在原稿件上把傅掌柜的指出的每一处不足全部写明批注,最后那改了无数遍最终傅掌柜满意的稿子贴了上去,每日都要拿出来细细研读,把错误之处一边边琢磨。
如此倒是事半功倍,渐渐地犯的错误就越来越少,傅掌柜的面上不说,心里却是赞赏的很。
不知不觉在焦头烂额的学习中迎来了端午节,温言早早买了糯米和枣子,这天一早便泡上了,晚上唐易远远地便闻到了家里飘出来的粽子香,不禁馋虫上头,本就饿的肚子如同擂鼓。
因为课业紧张,即便是端午节,傅掌柜也没有给唐易放假,只让他提前了半个时辰回去。
唐易再回来的路上给温言买了一支发簪,青白色玉石雕琢而成,不是太好的料子,但胜在纹路平滑自然,颇有文艺气息。
到家之时,温言刚好把饱满清香的粽子盛出锅,背对着门口,没有发现唐易的归来。
粽子有点烫,温言用手指尖捏一个就得再捏捏耳垂,小心翼翼的动作煞是可,唐易轻手轻脚地溜到闻言身后,出其不意地捏了捏温言红通通的小耳垂,把温言吓得一个激灵,惊呼着跳了起来。
唐易正低着头,温言这一跳正好蹭到了唐易的下巴上,唐易本是贼笑着想温言的笑话,结果这么一撞就咬到了舌头,当下疼得嘶嘶吸气。
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,现世报了。
温言拍着胸口平复心绪,还要担心地询问唐易舌头疼不疼,又是一顿忙活。
唐易嘟着嘴撒娇“疼”
温言瞧着面前大狗一样摇尾巴的男人,不知道他是真疼假疼,天真地一脸担忧,说“是不是咬破了,你张嘴我。”
唐易摇头,委屈巴巴“太靠里了,不着。”
温言奇怪为什么会咬到很靠里的位置,难道刚才唐易在他身后真的是像大狗一样伸着舌头的,那得有多傻啊
唐易见少年单纯不开窍的模样,笑着摇头,一个猝不及防把人揽到怀里,张嘴就咬了上去。
“唔”
温言瞪大眼睛,完全没搞明白这人为什么一言不合就亲了上来,但是脑子立刻晕乎,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,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。
唐易吻得深入,少年吃起来很甜,唐易记得自己恋脑的二姐说过,如果你吻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他很甜而不是臭臭的口水味,就说明他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,唐易一直觉得怎么可能会有人吻起来是甜的,二姐一定是恋漫画傻了。
如今才知道,真的是有的。
吻了好一会,直到唐易突然发现温言好像不会换气,再吻下去人可能就憋死了才依依不舍松口。
温言像慌乱的小兽,四下无措,眼神慌乱不定,小声地说“你干嘛呀,羞不羞啊”
唐易把人重新拉到怀里,鼻尖对着鼻尖,坏笑着问“怎么样,找到伤口了吗”
温言茫然“什么”
唐易不满地皱了皱眉,说“来没找到,那再找一遍”
说着不容抗拒地又吻了上去。
温言“”
如此这般三番五次,温言才在晕晕乎乎的空白大脑中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,他一只细白的手挡住又要扑过来的饿狼唐易,蚊子般嗡嗡地问“你是不是在故意欺负我啊根本就没有伤口的对不对”
唐易哈哈大笑,这小家伙怎么就这么可呢,一个吻就冲昏了头,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上当受骗了呀,这好骗的小兔子要是放到外面怕不是会被人骗得团团转
温言见唐易笑的前仰后合,这下确定是自己受骗了,气急用小拳拳很捶唐易胸口,人家是认真担心你好吗,结果你竟
然利用人家的善良,锤死你锤死你
唐易轻而易举抓住那两只根本没什么力气的小爪子,捧在自己心口,笑着说“一点都不疼,捶地相公心口痒,你说怎么办吧”
温言羞的没法见人了,这人怎么能张口就来混蛋话温言感觉自己被架在烈日底下烤,旁边仿佛还有一圈围观者,丢死人了。
偷眼外面,自家新房靠近村边,这会儿没有人来,这才稍微好了点。
唐易趁机把青玉的簪子插到温言发髻上,温言摸了摸却不见到底是真么样,便又拔了下来,发现竟然是一只光滑的玉簪之后喜欢得不得了,捧着左右,不释手。
唐易揉了揉温言的脸,少年这段时间吃好喝好,涨了不少肉,但是还是有点瘦,也有点矮,不像是十六岁的少年,唐易脑子里过了一遍所知道的各种补品,发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,他只能想到牛奶一样东西。
“阿言,你喝奶吗”
温言瞪眼自认为很凶“说什么呢,我都十六岁了喝什么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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