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崎龙井摔在地毯上,因为过于瘦弱导致连掉落声都是那么轻微。
他顽强地爬起,跪在宇智波田岛面前,执拗地拉着他的裤脚,眼中坚定的哀求神色明晃晃地诉说着——
他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,而是在认真祈求。
他是真心想要被曾经的挚友杀死,他渴望死在宇智波田岛的万花筒之下。
……啧,这都是什么事啊,明明自己只是来问问情况的,根本没打算动手。
山崎龙井身上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,他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求死意志?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动手?
宇智波田岛气恼地扭开头,把那猩红的万花筒收了回去。
他感觉有点晕眩和头痛,胸口也在阵阵闷,按住额头踉跄地后退两步。
宇智波田岛用力地闭了闭眼睛,叹息一声。
“……你也好,翼也好,一个个的,都在瞒我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他捂着嘴连咳几声,呼吸颤抖。
掌心有着殷红的血色,宇智波田岛抿唇,垂下手臂。
血从指尖滑落,落到地毯上,染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。
“事已至此,你还要跟我遮遮掩掩,你就和你的那些秘密一起进棺材里待着吧!
没有你和翼,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调查清楚!”
他的咳嗽声音量有些太大了,感知中出现了轻微的走动声。
宇智波田岛用染血的手在呆怔的山崎龙井嘴唇和下颌处一抹,伪装出是他本人弄伤自己的场景,然后推开窗,翻身出去。
他利落的身影让山崎龙井恍惚了片刻,年少时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翼偷摸来山崎龙井的寝室玩闹被现后,也是这样偷偷翻窗溜走的。
时空似乎在这一刻折叠,宇智波田岛还是当年那个倔强的少年,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,都会立刻去想办法解决,绝对不会像自己一样,瞻前顾后,纠结个没完。
他和宇智波翼,都是骄阳一般的人,如果没有遇到自己,就不会生那些事情……他们本应该过得很好的。
是我毁了他们啊,是我搞砸了一切……我那天生携带的罪恶使命,我身后那位掌握山崎家不知多少年的大人,把他们俩毁掉了。
山崎龙井颓然垂眸。
房门被毫无敬意地推开,之前曾在会客正厅迎接宇智波一众人的侍女进入。
“龙井家主,夜深了,我为您燃香。”
她眼中空空荡荡,是一片完全不透光的黝黑。
“您怎么把窗打开了?小惠小姐可吹不得风……”
她没有关注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毯上的山崎龙井,连带着对地面上那一滩鲜血也视而不见,只是自顾自地关了窗。
“都这么久了,您怎么又开始尝试这个了?血可不好洗……唉,请您好自为之吧,我都会汇报给大人的,血迹明早我会一起清理。”
她重重关上了窗,替山崎龙井拉上帘子,屋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黝黑。
“是宇智波的族长大人刺激到您了吗?没关系,大人说了,他很快就会【离开】的。”
侍女燃了安神香,熟悉的味道让山崎龙井紧绷的神经像是泡进了热水般舒适。
不多时,他睁开眼睛,这一次,眸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明亮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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