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可不动如钟地躺在床上,紧闭着双眼,轻轻浅浅地呼吸着,只是被窝里的双手紧紧地攥着,指甲尖锐的刺痛感能稍微挽回着理智,心里不断地反复默念着告诫自己:还不到时候。
尽管这一切,让人听着恐惧到快要疯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摆脱了夜晚的纠缠,鹿可紧绷的神经才松缓下来,放任自己疲惫的晕了过去。
“砰砰砰——砰砰砰——”
急促而剧烈的敲门声响起,透过层层门墙传到了鹿可的耳里。
鹿可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,入目是一片黑暗,平静的眨了眨眼睛,若无其事的坐起了身。
副本的最后一天,如果鹿可可以看见,她会现一切都变了模样。
最初的温馨已经荡然无存。
卧室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清理打扫过了,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已经很久没有人生活过的气息了。
墙纸上、地板上、被褥上……都是干涸的喷溅状的血迹,长时间的氧化呈现出了暗红色……房间内还残留着打斗过的痕迹,清晰的划痕、抠下的木屑、散乱的书册、碎裂的相框、狼藉的地面……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以前的故事。
“砰砰砰——砰砰砰——”
急促而剧烈的敲门声仍在继续着。
鹿可起身穿好了放在床边的衣服,刚想迈步准备出门,“咯吱——”
脚下就好像踩到了不知名的东西,惊得她一抖,又忙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情绪。
往前又是一步,又是不一样的触感,鹿可忙摸着书桌和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外走,手下是奇奇怪怪的痕迹,每走一步,脚下都像是踩到了什么。
等她走到门口时,摸索着卧室的门把手,门把手虚虚的悬挂着,旁边是什么重物砍伐过的痕迹,摸到了一手木刺,尖利的木刺,一不小心就沁出了血珠。
这扇门,好似被人暴力拆卸强制进入过。
这是一个晚上,她的卧室好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卧室是安全的。
或许,今晚就不再安全。
耳边“砰砰砰——”
的敲门声还在不停的继续,鹿可只好放弃了现在思索的想法,没有再管被暴力拆卸的卧室门,拿起靠墙角的导盲杖走了出去,亦步亦趋的往大门走去。
“是谁呀?”
边走边不忘询问。
家里的客厅也变了模样,温度更低了,阴森森的诡异,一应用具也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,厨房到客厅的路上,暗红色的拖拽的痕迹横亘其中,也被灰尘掩没。
皮皮也不再是之前强健有力的模样,油光亮的皮毛被血液黏在了一起,变成了暗红脏污的一团,黝黑的瞳孔充斥着血色,立起的尖尖的耳朵被削去了一截,嘴里的牙齿也被敲去了大半,四肢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过,一跛一拐的跟在鹿可的身后,出低低的呜咽声。
“小鹿呀,十二点啦,该吃午饭啦!”
门外是刘姨热情又嘶哑的声音。
鹿可摸到门锁,大门的门锁完好,然后一把拉开了大门。
在她看不到的面前,是一个已经烧成黑炭的身影,之前有些壮实的身子,现在变得干瘪瘦弱,黢黑的脸上露出沾着黑灰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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