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蔚然又忍不住薅妹妹的头:“若无大事便不要寻我,军中有军中的规矩。
真有要事,你带着郡主腰牌给任何一个人士兵,他们都识得的。”
“真的很难再见吗?”
她仰头问。
“等明年年初还京,不就可以时时见到了吗,不急于这一时。
你带着平乐早些回去,我也早些安心。”
她应下。
纪平乐与从前的性子几乎一点没变,外冷内热的,柳双娥早已习惯。
两日的光景过得很快,她帮着侍弄快要枯死的花草,有时与后院煎药的昔时闲谈,月亮依靠在山川边两次,便到了离开的时间。
只有陆定边来送她们。
他在柳蔚然手下做事总板着张脸,长公主神情也总是冷冷的,虽说蓬莱郡主也总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,但看起来也乐意说说笑笑。
陆定边贴心地给她们烧了好几个汤婆子,带在路上:“车夫是信得过的人,郡主不必担心。
顾及长公主,所以行路要比寻常更慢些,大概在十月初可达陵安。”
北疆离陵安远不如月牙那么远,只是地处山川高地,要冷上许多,若是快马加鞭,数日便可到达。
柳双娥朝他笑:“他日在陵安相见,我一定请陆校尉您喝酒。”
陆定边摆手,实则脸上已笑开了花:“卑职这种粗人,哪能屈尊郡主来请。”
行路平稳,车夫训马的技术很好,大部分都是三人说说笑笑,纪平乐只是靠在壁上懒懒地睡着。
到衍州城外时,已是九月末。
这个地方很特别,前朝高家原先便盘踞在衍州,故而后来称帝,国号亦取之。
但这都是前朝旧事,衍朝灭亡之后,所有与高氏相关的人事都被清算,大多南迁。
曾经也能与月牙、陵安媲美的城市,随岁月的消逝一并颓废。
她小时,还曾去到衍州城游玩。
如今见其落败,心中也不免叹惋。
再过些时日便能到陵安,车夫有些累了,靠在离城门不远的安全地小憩。
柳双娥坐累了,便带着橘白下来走一走。
二人行至城门外,却见门前骑在马上的男人身形十分眼熟。
他想要持令牌进城,却被喊住:“陆校尉?”
男人回头望她,未想到会在衍州城外偶遇。
她先出声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陆定边并未下马,只是匆匆解释:“恕卑职无礼,实在情况紧急,卑职奉命回陵安请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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