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三接着说:“就今天再酒楼这场面跟您几位说句实话,我还真第一次见。
那钱,垒起来跟个小山一样。
那场面除了光头金圆券那会,我就再也没见过了。”
狗子这会放下酒杯说话了:“光头的金圆券,那玩意擦屁股都嫌硌得慌,一堆金圆券买不来同样一堆厕纸。
你说那玩意还叫钱吗?”
七叔:“谁说不是呢。
早些年兑换金圆券的时候,不兑换还不行,那狗日的黑皮子,直接上门抓人,搜到家里藏大洋金条和白银的。
直接抓走枪毙。
搞得天怒人怨的。”
文三吃了口菜乐着说:“还好爷们是穷人。
白的黄的,大洋都没有。
就拉车的时候客人给的金圆券。
但当天咱就了出去。
不过我记得那个时候,我拉一天的车,一麻袋金圆券只能换一顿吃的。”
这后来一麻袋金圆券,都买不来一碗炒肝,那日子过的别提有多难了。
七叔:“你到还好,活一天算一天,吃一顿算一顿。
那个时候,我再庄子上。
三更半夜排队到城里拿大洋换金圆券。
整个庄子上换了足足有o辆马车的金圆券。
回到庄子上,这家家户户,哪家不是塞一床底的钱。
可这金圆券一天不如一天,最后一捆金圆券买不来一块白薯。
家家户户都苦着一张脸。
最后没办法了。
村子跟村子之间以物换物。
有的偷摸的再用起了大洋铜板。”
“现在庄子上的小孩都拿金圆券折纸玩。”
文三:“不过说句实话,二位爷你们就知足吧。
跟着李爷,你们至少不缺吃喝吧。
想当年,我那是三天吃二顿。
没被饿死都算老天爷赏脸了。”
狗子:“跟你比那是绰绰有余。
不过年那会,要不是遇到老爷子,我早不知道再哪个乱葬岗埋着了。”
七叔是知道狗子的过去,但文三不知道,听到这瞬间起劲了赶忙说:“狗爷,说说咋回事。”
狗子喝了杯酒顿了顿回忆起来:“你们也知道中原那会干旱,再加上小鬼子,军阀。
真的活不下去了。
我一家老小,顺着河北,来到津卫,但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。
树皮都没得吃。
一路上都是饿死,病死的人。”
“我一家老小,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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