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辩论赛。”
“是有听她父亲提过,梦岑大学参加过辩论赛,你们一个队?”
秦墨摇了摇头:“我们算是棋逢对手吧。”
“听起来很精彩,不知输赢如何?”
“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生,输我一次,便会想办法复盘,下次再赢回去。”
“那最后……”
“当然是她赢了。”
最后,他的眼里、心里永远只有周梦岑,哪里还有什么反方正方。
就像这段感情即便已经断了许多年,可只要她一出现,他便会缴械投降。
Willian教授曾说过,任何投资一旦涉及感情,就别计较得失。
秦墨以为,与她亦是如此。
可直到再见,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做到不计较。
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欲望,是想她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。
“钟老跟周家关系很好?”
沉默片刻后,他转移话题,问钟先成。
钟先成心中大致已经确定他的身份,便不再隐瞒:“我跟她父亲是战友,生死之交。”
生死之交的战友,已无需多言,秦墨便明白其中深厚。
他有许多疑惑想向钟先成请教,只怕太过唐突,便没有多言,钟先成也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叹息明日周家祭祀,他作为战友,也想去祭拜一下。
秦墨便顺势提出自己明天有空,可以与他一同过去。
两人一个小时前抵达,直至祭祀活动结束,众人渐渐离去,陵墓前只剩下周梦岑,其他人与周围的保镖也撤得远了些。
钟先成看着那道孤零的背影,叹道:“当年我若早点知道周家出事了,就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。”
秦墨沉默,心中亦是自责。
“秦生,或许我的请求会有点荒唐,但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您说?”
“小梦父亲的死一直是个谜,她也不愿意相信父亲是自杀,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搜查,但查到了什么她不愿跟我说,无非是怕我被牵扯进去,就像当年她外公一家也蒙冤许久,秦生以后与小梦来往颇多,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难,还希望你能伸手帮一把。”
秦墨先是愣了片刻,显然是没想到,钟先成突然会如此托付他,而后才郑重点头。
“当然。”
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钟先成把车窗升起。
他知道周梦岑是个要强的姑娘,或许并不想让人看到脆弱的一面。
然而秦墨手搭在方向盘上,转头再望去陵墓方向,心情如车外渐大的雨势,低沉而压抑。
“您先回,我去陪陪她。”
七年前,他没陪在她身边,已成为永远无法弥补的悔恨。
这次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让她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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