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巡缮也没有给家里人提及6风的身份,连父母也没有说。
一是没有人会相信,二是怕有心人打6先生的主意。
他不担心6风会受到伤害,就怕不长眼的人惹先生心烦。
“让娘陪陪你吧。”
姜青竹慈爱的看着宫巡缮,“娘都不知道你长这么大了。”
当初她本来是想陪儿子一起离开的,可奈何她是姜家与南宫家的关系纽带。
作为大祈皇朝第一世家的主母,从她嫁进来的那天开始就不再是她自己,不能再随心所欲。
哪怕是自己的儿子,她也只能放手让他一个人去闯。
宫巡缮回来的那天很寻常,寻常到没有人提前知道。
姜青竹只记得那天天气很好,而她多年不见的儿子就站在房门口愣愣的看着她。
老练成熟的,也是冷漠严肃的,光是看他那一身的肃杀之气就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有多难。
想当初儿子离家时也不过十多岁而已。
再见面时她百感交集,以为儿子已经心灰意冷,放弃了。
直到宫巡缮说遇见了一位先生,会在他二十五岁生辰时来帮他破劫后,她才稍稍安心。
只是无论她和丈夫南宫昊怎么追问,宫巡缮都不肯透露那位先生的只言片语,只说是不能怠慢的存在。
他们夫妻虽然心有顾虑,但见儿子如此高兴,她们也不愿泼冷水,而是向多方大势力下请柬,邀请他们来参加宫巡缮的生辰宴。
一是想弥补儿子,给他一个热闹壮观的生辰宴;二是想借助众人的力量,一同阻止他命里的大劫。
为此,南宫昊送出去不少奇珍异宝,让家族中出现不少怨言。
但谁也不想出面阻止这个刚和儿子团聚,却又即将永远失去儿子的父亲。
就连平时蹦哒很欢的长老们都只当没看见。
毕竟好宝贝可以再挣,但能在群狼环伺的世道里撑住南宫家的家主,却只有南宫昊一个。
而且这些东西,就是他们夫妻多年来想方设法、屡屡犯险得来的。
他们早就在为宫巡缮准备最后的一搏了。
“缮儿,你说的那位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先生名讳不能随意提及。”
宫巡缮面露敬畏。
“可先生他博学多识,知晓古今,真的是个很平易近人的……人。”
姜青竹对宫巡缮的停顿感到很疑惑。
听宫巡缮的意思,就好像这个“人”
字不能用来形容那位6先生一样。
姜青竹心中咯噔一下。
这些日子,她们对这个先生的身份多有揣测,但都往隐世大能的方向想。
还从未想过其他可能。
妖?鬼?还是什么?
姜青竹内心忐忑,邀请那么多大势力来,一时不知是福是祸。
……
一宿过去。
在忆松河上的大船中,6风从袖里乾坤中取来笔墨纸砚,在纸上画出八卦和拘鬼阵。
当初在张府外,他看见捉鬼人们摆出北斗拘鬼阵时,就觉得那阵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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