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。”
季飞扬转身就跑,被下属拉住。
“少主,你去哪里?今日欢喜楼一役,不少天师道教众被抓,若是供出主上和少主,凌府那边也不能回去。
何况,主上那还在等你的镜信箭。”
下属也急了。
季飞扬捏紧手中三指宽大小的琉璃镜,拉住他道:“你将他带至此处的塔城楼下,务必保他平安。”
“喏。”
远处的西教坊顶楼,季闲和射手季钊明已经准备就绪。
两人合力将弓弦拉开,弦架金色长箭,只待射向明光聚拢之处。
鼓声振聋聩,激励人心向前。
楼上的女子旋身而立,抽金钗、旋菱纱为落樱,扬四方。
城楼上的人在直射的斜阳下似已看呆、又似无法直视此斜阳画面而撇脸,甚至闭目:这是……太女?岂可如此啊?伤风败俗啊。
楼下的人群将目光落在金簪已经滑落臂弯的金纱,露出的左肩、胸前,乃至整只左臂上若隐若现的金色大翼纹身。
她的后背亦是如此,一只金色的翅膀延展进抹胸裙下,伸至旋开的白色金丝长裙。
在金簪轻旋间,一道镜光滑过来,随之而来的风声伴随利矢疾驰而来。
她的纱衣从高处顺风飘飞而去,她的手一把握住长途奔行的毫无杀伤力的金色箭矢。
纱衣飞扬向众人的头顶,引走围观者的目光。
所有人都想得到这件轻薄飞扬的芳香纱衣,属于美丽太女的罩纱。
只有少数人还盯在登令楼上,瞧清楚金簪胸背前后得两只巨大的金色羽翼,以及那根如同她另一手金钗的金箭。
但是,他们依然认为这是她的另一只长钗。
因为金箭的尾羽都是金色。
两杆“金钗”
一直一弯,如同金簪胸前、后的大翅,仿佛已被主人震响,将她承托而起,只待飞扬九天。
在众人的注意被纱衣引走那刻,背对的金簪已经将金色长箭顺舞入掌心。
旋踏间,她顺鼓声急舞。
这是金簪练习千百回在宫楼上避人耳目之法,由祁缙云、莺歌、季飞扬等一起联合四角定下的舞蹈杀招。
千钧一际,长钗似挽弓、透明丝带化弦,金箭为矢。
金簪背对天下人,在众目纷杂下,一只金色利箭直射高台上的风子鸾。
“啊……”
人群中有人眼尖看见一道金芒射向高台,出一声急促的惊呼。
宫楼上的人因斜阳直射,或撇脸或侧头,或追逐罩纱而去,大都看不分明。
危急之刻,一名落满眼泪的宫女跨身一挡,急呼道:“太宰小心……啊……”
“刺客,有刺客……”
高楼上的辛无疚急喊起来,虎贲军开始行动
鼓声如雷,金簪的舞没有停,红丝飘扬随翅而展。
城楼下的少年痴痴地看着那双大明金翅,古书中寓意为“明君”
之意。
彷如她就是神女登临天下,欲重开盛世繁华。
“这……就是太女……她怎么可以……”
这么高贵,这么不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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