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米韬听话的去把篮子捡回来递给她,薛柳一边忍着疼,一边将那个篮子又重新编了一下,还能用。
薛米韬懂事的又去把爬的到处都是的小龙虾一一捡起来,装进篮子里。
薛柳用胳膊撑着支撑着身体,尖锐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向她袭来。
她想进空间去,可现在薛米韬在,不方便,只能忍着。
她撩开自己的衣服,见被踢的地方已经红肿,隐隐开始发青。
她用手摸了摸,骨头应该没事,那就问题不大。
疼痛她可以忍,她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了。
薛米韬也见到姐姐身上的伤,又开始哭起来。
薛柳想叫他不许哭,哭是最没用的,敌人不会被哭跑,只有被打跑。
“是米韬没用,米韬没有保护好姐姐……”
薛米韬哭的直打嗝,抽抽噎噎的说,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簌簌的往下掉。
薛柳只好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背,安抚他道:“好了没事了,不哭了,我们抓紧回去。”
“嗯我不哭,小叔叔说我是男子汉了。”
说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,是个挂着鼻涕泡的“男子汉”
。
好在他们离茅屋已经不远了,薛柳忍着疼,慢慢走了一会就到了。
薛米韬扶着姐姐坐下,将篮子放在她面前,很担心的看着她。
薛柳安抚的拍了拍他,见他身上挂彩,尤其是额头那肿了一个大包,心里很不好受。
就薛米韬这个年纪,放在现代还在上幼儿园呢,在这朝不保夕,懂事的让人心疼。
茅屋里的老大娘正在生火,见到姐弟俩一身狼狈的回来,吓了一跳,“天爷啊,你们这是怎么了,快进来坐下。”
薛柳冲大娘笑了笑,“没事,就是被人踹了一脚。”
“有坏人抢我们东西,还打我阿姐。”
薛米韬忍不住气愤的补充。
“人活着就是受罪啊……”
大娘叹息一声,瞧着薛柳姐弟俩,她这辈子靠看人眼色过活,练就了一双会察言观色的眼睛,只需一个照面,便能看出很多东西。
她看得出薛柳年纪虽小,但是个有主意的,哪怕被逼到绝境,动作和眼神仍旧十分沉着冷静,完全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。
但在这颠沛流离的世道,就两个小娃子要怎么活呢?
自己和孙女,又能活下来吗?她一把岁数,陪不了春儿多久了,她要给春儿找个好归处才是。
老大娘默默凝神的思考了一会儿,仿佛做了什么决定,她提起头,认真的对自己孙女说道:“春儿,你去洞里掏两个芋头出来。”
春儿听到祖母说的话,就转身扒开身后堆着的稻草,竟露出一个狗洞来,里面藏了一个小包袱。
这茅屋本来就破旧不堪,颓垣败壁,仿佛下一秒就要全塌了。
茅屋后面更是荒凉,残破的围墙,倒塌的墙壁,七零八落的门板堆在一处,当鬼屋恐怕连鬼都嫌弃。
老大娘和孙女都穿的破破烂烂,又是两手空空的模样,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,春儿一直倚靠的角落后面,有个狗洞,里面还藏了东西。
那狗洞如此隐蔽,她们祖孙俩还能发现,还知道北山上有池塘。
这对祖孙果然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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