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朝生轻哼着点头。
穆如归就将他背到了玄天观备好的客房里。
“我母妃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。”
客房幽静又远离尘嚣,夏朝生一进院子,就察觉到了什么,听了穆如归的解释,恍然大悟。
“这里也曾经种满了桃树。”
穆如归陷入了回忆,“我母妃走后,就没有了。”
“为什么没有了”
“天坤道人说那些桃树与我的母妃有缘,她不在,桃树也不在。”
穆如归顿了顿,又道,“后来我才知道,不过是他有一年忘记来给桃树浇水,金山上的桃树又比别处都娇贵,直接枯死罢了。”
凝神细听的夏朝生一噎,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天坤道人果然不同一般的道士。
天色渐晚,山上下起了绵绵的春雨。
夏朝生惴惴不安地坐在榻上,瞧着九叔吹熄屋内的灯,浑身都紧绷了起来。
他耳畔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,还有穆如归逐渐靠近的脚步声。
“朝生”
像是察觉都夏朝生的不安,穆如归掀开被褥的时候,动作比平日里还要轻柔,“过来。”
夏朝生硬着头皮没动,蜷缩在榻里侧,瞪着眼睛,试图清九叔脸上的神情。
窗外晃过一片火光。
守夜的侍卫举着火把从院外匆匆而过。
夏朝生捕捉到了穆如归眼底的怜惜。
他的心瞬间被温热的情意充斥,不由自主地凑过去,喃喃“九叔。”
穆如归搂住夏朝生的腰,替他掖好被角“睡吧。”
夏朝生稀里糊涂地“嗯”
了一声,枕着九叔的胳膊,闭上双眼。
过了片刻,他忽地弹起来“九叔”
不对啊,按照穆如归的习惯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
穆如归穿了夏朝生的心思,无奈地伸手,将他再次拉回来“明日要参加祭礼。”
既然要参加祭礼,就不便
夏朝生恍然大悟,脸也不争气地红了“九叔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。”
“嗯,是我误会了。”
穆如归对待他,向来有耐心,也不反驳,低低道,“歇下吧。”
夏朝生安心地裹住了身上的被褥,在穆如归怀里高高兴兴地赴周公的约去了。
而抱着夏朝生的穆如归,许久以后,微微叹了口气,手滑到他的后腰上,轻轻拍了一下。
“胡闹。”
穆如归的责备在绵绵的春雨里,像一声叹息。
第二日,雨没停。
夏朝生睡眼惺忪地坐在榻前,等着穆如归绞帕子。
夏花安静地站在一旁,等他净好面,才蹙眉嘀咕“王妃休息得不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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