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对这条路很熟悉,好像已经走过很多次一样。
夜色迷离,新月如钩,微风拂过,牡丹花随风轻轻摇曳。
贺境心听完了花想容的故事,一时半会儿,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。
她本来觉得,作为一个死在二十多年前的人,花想容已经很惨了,但谁也没有想到,这个案子之中,花想容不是死者,她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复仇者。
替她死去的丈夫和一双儿女复仇。
一开始,贺境心并没有想过,谢府那个死了二十多年的妾,竟然还活着,她只当是她的至亲之人出来,替她复仇来了。
她是在杜夫人被逼自缢而亡,芷兰笃定她见到了女鬼的时候,开始推翻自己之前的推论的。
谢家主之死,唯有身手了得之人才能做到,惯性思维之下,人们总是会下意识认为,剩下的两个案子,也是这个人做下的。
然而谢家主的真正死因,是死于中毒。
他是在死后,才被人在肚子上捅了一刀的。
他的死法,和杜仲恰恰相反,杜仲是死于胸口扎着的那把刀,他在死后被人在喉咙里灌入毒药的。
之后的杜夫人,她临死之前和人起过冲突,之后自缢而亡。
这三起人命案,每一个的死法都不一样,但是因为有一个和第二个在前,第三个杜夫人的死,正常人也会下意识认为是前一个凶手干的。
“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。”
贺境心道,“你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弄死这些人,为何要把命案现场弄得那么诡异,并且还要留下那么多明显的线索,正常人不会把这些人命案子,联想到二十多年前去。”
“因为我是故意的啊。”
花想容忽然笑了一下,“贺大师,是否觉得很熟悉?”
贺境心愣了一下,随后眉心下意识皱了起来,“你在模仿我?”
贺境心当初在长安城的时候,为了替父亲报仇,她亲自入局,故意留下破绽,让自己成为命案嫌疑人,最后硬生生把左相一伙人拉下马。
花想容可以悄无声息复仇,可她却选择用这种方式,将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撕扯开来,摆在明面上。
每个人做的每一件事,都有一个原因。
花想容为何这样呢?
骆家当初通敌叛国的帽子早就摘掉了,如今也不是先皇当道,天下早就是当今的,一朝天子一朝臣,先帝容不下骆家人,但当今未必如此。
所以不存在替骆家翻案这种可能性。
那么花家呢?花家曾经是大世家,但早就消失了,成王败寇,花家作为老牌世家,在新朝建立之前就已经被清洗,自然也不存在向谁复仇一说。
那么,花想容为何要这么做呢?
贺境心盯着花想容,“你想做什么?”
花想容仰着头,看着天边的新月,眼中有惆怅又不舍,她回过头,看向贺境心“贺大师,做了恶事之人,应该要在死之前知道自己为何要死不是吗?”
悄无声息弄死,多便宜啊?
“我想要他们惶惶不安,我想看他们挣扎,看到希望,最后却还是只能绝望去死。”
她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,“贺大师,我和你不一样,你觉得结果重要,过程如何并不重要,你想要左相死,并不需要让所有人知道左相为何死,但我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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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所有人都知道,二十多年前生的一切,结果重要,但是过程同样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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