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公主醒来,宁絮感觉周围的气氛都开始好了起来。
特别是裴应衍,那周身低沉的气压都变了。
有时候她看着男人跟在公主后头,就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,这让宁絮更觉得荒唐。
这丞相形象已经与一开始他对他的印象背道而驰,她还以为裴应衍这么疯,会直接把公主的身体都抢回去,不让他们见呢。
裴应衍还是有几分理智的。
可宁絮却不知道,裴应衍这样日日夜夜粘着沈晚姝,沈晚姝就会心软,给了对方可乘之机,轻易脱下她的外衫与罗袜。
一次又一次,沈晚姝都已经记不清,因为她示好的一个举动,会让裴应衍随时随地情。
沈晚姝是知道裴应衍对她有着很深的执念,因为这个曾经吓退了她。
后来她假死,裴应衍更是疯了一般,带着她当时的尸体招摇过市,依旧让她坐在步辇内,让全城百姓都知晓那日公主自戕,而他还是毫不犹豫娶他。
不愧是能做出与她尸体完婚的人。
她把他彻底逼疯了。
食肉的狗只要开荤,就再也忍不住。
初秋时节,满地白玉兰花瓣,白嫩的花瓣都枯成了黄色蜷缩了起来。
她的哥哥秋辞依旧每日为公主煎药,从不假手他人,亲自煎完交给裴应衍,由着裴应衍喂给公主。
而公主的侍女宛梅也候着公主,但更多的时候是照顾为她受伤的赤与。
这处十分隐秘,四面都是青竹缭绕,隐蔽地把这一大庭院围在中间,外面还有陷阱与士兵守着,乍一看就像是归隐的山林。
却能在突然遭受伏击时第一时间绕路逃走。
偌大的庭院,终于不再沉闷,有了几分烟火气息。
宁絮决定把她看的那些话本全扔了,全是假的!
而就在沈晚姝苏醒的第二日,不之客就登门拜访了。
江鹤雪穿着一身素衣,墨仅仅只是被玉簪束起,他来没带任何人兵力,仅仅只是带了一个卢季。
“我来看望公主殿下,征求她的原谅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语气中的谦卑一如从前那般温柔。
宁絮想也没想就拒绝,厉声说道:“不行哥哥,江鹤雪这个时候来绝对没安好心,晚姝才刚醒!
别刺激她又晕过去!”
消息也太灵通了,刚醒人就来了。
秋辞也抿着唇,蹙眉无奈道:“阿絮说的对,但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告知公主和丞相。”
江鹤雪此次前来没带任何人,到底是司马昭之心还是另有隐情,秋辞沉思了片刻,还是决定先推拒。
消息传到沈晚姝耳边的时候,距离江鹤雪来这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。
沈晚姝倒是不在乎江鹤雪前来的目的是什么,现在对她来说,江鹤雪和沈慕危都是她的仇人。
至于从未出现过的杨驰野,她也懒得费心思去想他到底去了哪里。
最多不过也是被沈慕危利用了一把。
可宛梅却陡然说:“江鹤雪已经在门口跪了两个时辰,他说没见到公主就不走。”
她的语气冷冷,面色也清冷面无表情:“公主,你别心软,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,是他自愿的。”
若不是江鹤雪,赤与也不用养伤到现在。
沈晚姝嗯了一声,嗓音冷淡,夹杂轻慢:“他的赎罪方式太轻。”
除非江鹤雪把手上所有的权势都交出来,他舍得么,沈晚姝知道他不舍得。
系统也在附和:【就是就是,他太坏了,让他多跪,不要手下留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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